第二十二章-第2/3页



 卫明看着正在擦刀的沈荀之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连忙换了话头:“唉,将军想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您身为男子入后宫不妥,最近又没有什么宴会,您进宫去干什么呢?”

 沈荀之咣当一声将刀拔出,刀上的光亮映得他俊朗的脸庞更为锋利。

 “找皇帝。”*

 “一大早去哪了?正寻你寻不到,着急着呢。”木典正见周寄容进来问道。

 听了这话周寄容便知道巧月听了她的话,冲巧月笑笑,站在后头的巧月也冲她甜甜一笑。

 “好了,刚回来就和巧月眉来眼去,一看你们俩就瞎藏些事。”木典正语气虽埋怨,面上却带着笑,“今日不与你们计较,闻韶,早上二公主处有人来报,她们宫出了个偷银子的,这事儿没什么七拐八绕的地方,你去处理一下,照着宫规来就是,也算你的一次锻炼。”

 “好,我这就去。”周寄容一听有活儿干,早膳也顾不得吃,当即就要跑出去。

 木典正将她拉了回来:“早膳给你放桌子上了,吃完再去。”

 木典正的语气不容置疑,周寄容只得点头,在木典正的监视下,慢慢用过了早膳。

 “真没见过干活儿这么积极的,巧月,多和人家学着点。”

 周寄容一走,木典正就开始数落巧月,她对巧月可以寄予厚望,之后可是要好好提拔,可巧月日日一副不知所为的样子,想提拔都不知该如何做。

 巧月一笑,正张脸都喜气洋洋的:“我会向水典正好好学的,请木典正放心。”

 “对你我可是放不下心。”木典正一拍脑袋,将巧月向外推,“怎么刚才将你忘了,你快走两步,追上水典正,跟着她好好学习如何处事。”

 “哦,好,好。”巧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了出来,反应过来之后就小跑了起来,向着二公主的卞和院跑去。

 周寄容正走着,就觉背后一阵风传来,再一看原是巧月快步走过,嘴里还念叨着水典正。

 周寄容叫住了她:“巧月?你来找我?”

 “呀,水典正,我这一着急都没瞧见您,好在您叫住了我。”巧月往后退了两步,看见周寄容高兴道。

 “木典正叫你来的吗?可是有什么事?”周寄容看巧月气喘吁吁,便放慢了脚步。

 “无事无事,就是让我跟您学着点。”巧月长舒了几口气,总算缓了过来,“您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不过……我可能也不清楚。”

 “好啊,若有不懂的我定问你。”

 二人聊着便走到了卞和院,二公主生母早逝,之后一直在许贵人处养着,其人聪明伶俐,志趣高雅,之前京城有句俗话,柳周才绝冠满京,镇日难数多情郎。

 柳是柳家女,周是二公主。

 将二人列在一处也不仅是齐名那么简单,因二人打小就不对付,二公主好胜,可柳家女却压她一头,又有好事者故意为之柳周而非周柳,二公主更是郁闷。

 不过在周寄容记忆中,这句话应该没流传太久,毕竟周是国姓,柳家也不可能任由柳压着周一头,没几天这话便无人再提。

 周寄容踏入卞和院,周遭之景比起数年前丝毫未变,花柳池荡,闲庭钓台,楼堂馆所离潭近,后厦花障舒妙柔。弱柳飘蓬涵淡,幼鸟啼声松泛,不知者定会觉身在细雨江南,而非庄严宫闱。

 周寄容走近时,就见二公主在庭中坐着,底下跪着个小太监。

 “您便是父皇新封的水典正?”二公主虽有才,却不傲气,见周寄容进来起身相迎。

 “正是,闻韶见过公主。”周寄容附身,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太监,“这便是偷银子的宫人?”

 “没错,他叫元北,内务府前不久刚拨过来。这几日我院中侍女翠儿总觉银数目有差,今日便假装随我出去给母妃请安,实则在屋外小心观察,果然见元北偷偷摸摸进去,拿了我银子出来。翠儿当下便派人将他捉住,人赃俱获,他已认罪。”

 元北跪在地上,懊悔不已。

 “为何要偷公主银子?按照宫律,偷窃者一律杖责二十赶出宫,你如此做岂不是前途到头?”周寄容不急定罪,温声问道。

 元北眼珠子一转,水典正什么脾气摸不准,但二公主是个心软的,想到这便说出了刚才就想好的一套说辞,“奴才有一老母,乃是奴才在世唯一挂念的人,可前不久宫外传来她重病的消息,奴才心急如焚,可治病需要十两银子,奴才身上哪有那么多钱?母亲的病急着,也无人肯借奴才钱,奴才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公主绕过奴才一次,奴才必洗心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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