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第3/5页





    冷夏的两个字飘在舌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吐出:“明天。”

    翌日。

    众人收拾好了行囊,连着扩充到了三十五万余的大军,了昭城。

    身后的百姓足足送出了有十里之远,一波一波连绵似海水,眼中含着真挚的祝福和不舍,直到走出了极远极远,还能看见他们仿佛扎了根一样的身影,遥遥望着的队伍。

    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冷风顿时被阻隔在外,现在是十一月份,虽然算不上天寒地冻,这天也已经寒意深深了,路旁的树木尽皆干巴巴的,偶有几棵挂着零星几片叶子,在呼啸的狂风中瑟瑟发抖,不一会儿便打着旋儿飘了下来。

    南韩的地势在最南方,冬天的时间其实很短,说是一年温暖如春也不为过,一两个月冬天就过去,然而这夏冬之间却没有任何的过渡,秋天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还不待你反应,已经从炎阳似火变成了寒风如冰。

    拉过冷夏微凉的手,放在大掌里暖着,战北烈皱眉:“你该多穿一些的。”

    冷夏靠在他肩头,笑眯眯:“是冷风灌进来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就你把我看做是柔弱女子,紧张兮兮。”

    一阵风拂进,门帘被拉开。

    战十七通红通红的小脸儿钻进来,战北烈立马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运内力给他暖着。

    某小孩享受着这难得的父爱,歪过头,小鹰眸内尽是好奇:“娘亲,花姑姑不知道怎么了,方才出城的时候就一拐一拐的,这会儿坐在马上,好像招了虱子。”

    冷夏呆滞。

    她缓缓的抬头,和同样呆滞的战北烈对视一眼,开始思忖着要怎么回答这博大精深的问题。

    望着儿子盛满了求知欲的小脸儿,额头上一滴冷夏滑下,冷夏极其严肃:“是昨天你撞的那一下,摔的!”

    小脸儿顿时苦了下来。

    战十七鼓着腮帮子,一脸懊恼:“拓跋叔叔不是这么说的!”

    眼前一黑。

    冷夏一个跟头差点栽下马车,吸着冷气问:“他怎么说?”

    某女暗暗的磨了磨牙,这拓跋戎,要是她知道那小子带坏她儿子,就给她等着……

    马车外的某个男人,一个激灵从脚底板凉到了后脑勺,摸着手臂疑神疑鬼:“怎的这般冷。”

    花姑娘瞥去哀怨的一眼,咕哝:“肾虚容易冷。”

    拓跋戎瞪眼。

    而马车里,冷夏一边想着要怎么折磨那个男人,一边等着她儿子语出惊人。

    谁知,拓跋戎还是很有良心的,战十七道:“拓跋叔叔说,花姑姑是昨天晚上摔了一跤,哎……十七就知道,一定是不愿意我自责,才这么说的。”

    冷夏松了口气,泪眼汪汪的看着战北烈。

    战北烈接下这难搞的活计,摸着某小孩的脑袋,点头道:“唔,有可能,他一番好意你也不要辜负了,就装作不知道吧!”

    战十七用力点点小脑袋。

    冷夏竖起大拇指,隔着某小孩,给男人送去个飞吻,这吻飘啊飘,飘啊飘,落到某男的唇角,立马让他笑的像个二百五。

    忽然,鹰眸猛的一厉!

    腾腾杀气霍然透体而出!

    战北烈一跃而起,速度之快似雷似电,一手搂住冷夏的腰肢,一手抱住儿子,从马车中倏地飞出,落地的瞬间,将媳妇和儿子圈在怀抱中,似鹰隼般张开巨大的羽翼,保护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同一时间,后方的马车外一阵尖利的破空声传来!

    箭矢排空,如雨冲击而来……

    铎铎铎铎!

    一支支利箭深深的射入马车壁,似蜂窝般射了个千疮百孔,一瞬后,马车轰然一晃,“嘭”的一声,顿时爆裂开来,碎木四射!

    战北烈站起身,将媳妇和儿子护在身后:“有没有事?”

    冷夏摇摇头,凤眸望向远方的丛林,战十七的小鹰眸内满是崇拜,亮晶晶的瞅着他。

    见两个人儿完好之后,战北烈松了口气,摸了摸战十七的小脑袋,漆黑如墨的鹰眸杀气沉沉,狰狞的杀气冲天而起,让天地都为之颤抖!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一时众人都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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