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随风去,遥指玉京仙-第2/7页
漆黑的夜,苘夫子、黄老爷、老李头……他们都望着同一片天空,黄之首是多么祈望能得到问题的答案,阿Q精神只是他现状的混乱应答。
挨了数十天的蚊虫,山石路开始平摊,远处有渺渺炊烟,极目远眺是一小茶馆,外搭凉棚一二,内设桌椅五六,小队商客闲谈。
再向前走,人烟渐起,昶国的城墙终于可以看到一处小角。那是叫咍亥的县城,离啻国最近,多是行客商的落脚地。
人流开始攥动,车马渐渐变多,城外多是流民,那是啻国和炝国战乱下的贫苦百姓。
黄之首牵着马,看着衣不蔽体的他们,心生怜悯,他想伸手做些什么,可除了一身的包袱,他还有什么呢?
人流推挤着,拥簇着,像潮水般把他推挤进了城,仿佛陌生的国也不愿让异乡的少年郎流下眼泪。
可事与愿违的是,城内的境况并不比城外太好。
小溪旁,用木板简单搭建的难民营已经挤兑不下任何落难的人们。
大街小巷内,某个黑暗角落中,不经意的一眼也许就可以看见蹲屈身体头抱膝的流浪者。
茶馆内,说书人的故事不再精彩,远不及众人一盏清茶,几颗瓜子谈及两国战事来的闲趣。
苦难并不会触动人们心中的悲鸣,身处苦难的人也并不会因此能求得同情,没有任何人能够设身处地的感触他人心里的悲凉。
隔岸观火的人总是希望火越烧越旺,永不停息才好,从而达到所谓上位者看待下位者的满足。
黄之首确实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件事,好像每一个世界,每一处空间都是毫无同理心的看待同一件事。
茶馆里嘈杂的讨论,他不想理会。从左耳进去,但流不进心间,转个弯,从右耳朵出去。
不多时一碗杂碎面上了桌,吃完打算就走,他的心里莫名有些烦躁起来,闲言细语或许只是他装作的不在乎。
隔壁邻桌来了一对母女,妇女蓬头散面的,女儿扎了个麻花辫,还显得干净。
和小二说了几句话,却显得有些落寞。又去旁桌询问,得了几声呵斥!那人穿着奢华,转头和一起喝茶的朋友大声说:
“国家弱,就得挨打!要说讨饭也得来咋们昶国呢,你们说是不是?”
在一众人的连声附和下,小女孩红了脸,母亲低了头,她们似乎默许了这番说法。
黄之首听着感觉鼓了火,叫了两碗面给送了过去。
那帮人看着小二端来的两碗面,笑声戛然而止,脸涨的通红,感觉被驳了面子,丢了脸,丢了他们昶国富人阶级的脸。
母女俩接过面,问给谁送的,小二指了指黄之首。
穷苦人的感谢似乎不像文人说的文绉绉,也不像侠士来的那么豪情。就简单的一跪,黄之首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赶忙扶起。
妇人不敢坐,只是站着问黄之首是哪国人,从哪里来,要去往何处?
流落异国他乡的她们多么希望从黄之首的嘴中得到答案是炝国。
在黄之首的一阵默不作声中,妇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把自己的面放了下去,又端过小女孩的面齐齐放在桌上,转身无助的出了茶馆。
旁桌的一群人又开始笑了起来,之前的窘迫似乎一扫而光,他们仿佛一下子成了胜利者。
每个人好像都知道了答案,黄之首是啻国人,而母女俩是炝国人,他们的国家正在交战,而他们正因此流落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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