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楼(二)



章予浣揽过楼下就“相熟”的盈香姑娘,“好盈香也给我倒杯酒好不好啊?” 

 “呵呵呵,公子休要戏弄奴家。”盈香起身斟满了一杯佳酿,“来,这酒是水云间埋了三年的,昨儿才新启出来,公子尝尝?” 

 章予浣一口吞了盈香喂来的酒,像模像样地咂嘴品了品,“真是不错,盈香姑娘的酒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哈哈哈。” 

 “那就多喝几杯。” 

 “好,一起喝啊。”她狡黠地一笑,“我先前听闻倚翠楼有位姑娘叫无虞,人长得俏,琴弹得好,会唱曲儿、会烹茶,不知今日可有幸一见?” 

 “哎哟,怎么,公子有盈香陪着还要念着别人吗?” 

 “嗤,那自是不能啊。只是我慕名而来,总得让我见上一见吧?”看来今天是个破财的“好日子”,章予浣又给盈香姑娘塞了一锭银子。 

 “呵呵呵,看来是奴家生得不够好,入不了公子的眼,奴家这就去叫那无虞。” 

 “啊哈哈哈,谁说的?我的好盈香生得最俊俏。” 

 “切,一看见你就知道是个会骗人的。”盈香轻嗔着出了门。 

 不消片刻,盈香就把无虞带了来。 

 无虞年纪很小,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五官清丽端正,乍一看并不惊艳,但很耐看,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她似乎有些害怕,唯唯诺诺地跟在盈香后头,微低着头看着章予浣。 

 “无虞,就是这位公子想见你,这个是位贵客,好好侍奉着。”转而对章予浣说,“公子,这无虞来着时间不长,年纪也小,若伺候不周,还请公子多担待。” 

 “新来的?” 

 “是,似乎不过月余。”“还不快给贵客倒酒。” 

 “是,奴家无虞见过公子。”无虞旋即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酒,衣袖微动带来阵阵香味。“公子请喝酒。” 

 “嗯,不必拘谨,过来坐我身边。”“盈香先下去吧,我下次再来找你。”说着还冲人家姑娘轻贱地挑了下眉。 

 “是,公子。” 

 盈香出了门,无虞落了座。 

 章予浣开始套近乎,“来,同本公子一同饮着桂花酿。” 

 “你才来此月余吗?那我怎地数月前便听闻姑娘芳名了?” 

 “回公子话,倚翠楼的姑娘赎身走了的、染病没了的、榜上恩客嫁了做妾的事常常发生。人来客去,这名字也是轮着用的。说来也怪,我来时听人说,前一阵子,说是有个什么大人物让人给害了,大理寺还来人查过呢。后来没过多久那个无虞就悄声逃走了,让老……让妈妈亏了不少钱。当时妈妈很生气,觉得这个名字晦气,本不打算再用,但又懒得给奴家另取个名字,于是奴家还是沿用了这个名字,住地屋子也是她的。” 

 “哦,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可惜。嗯,不过今日能见到这新‘无虞’,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呵呵呵,能侍奉公子是奴家的荣幸。”无虞又倒了一杯酒,“公子,喝酒。” 

 “好好好。”接了杯,饮了酒,“我与你甚是有缘,不知,可否请本公子去你房中坐坐?” 

 “这……”无虞似是有些紧张,可看到这位“公子”殷切又真诚的眼神,“公子请随奴家来。” 

 “可有好酒?” 

 “嗯,自然是有的。” 

 “那就走吧。” 

 此时的贺公子还在陷在温柔乡里,连两个大活人出了门都没有看见。 

 房间离翠玉阁不远,名叫栖子堂,名字倒是朗朗上口也很是雅致,但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条长桌,几张矮凳,下面铺着厚厚的毯子;一张小塌,一方梳妆台,一个不大的衣匣,一张挂着红罗帐的床,家具是清一水儿的红檀木。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家具。 

 “公子先请坐。”说着,无虞将酒杯酒壶摆好,连着斟了两杯酒。“ 

 “你也坐,靠近些。” 

 “是,公子。” 

 “我姓刘,名叫其咸,家排三,唤我阿咸可好?” 

 “这……” 

 “叫一声来听听。”“刘公子”直勾勾地盯着无虞,她的伪装从头到尾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总是能表露出偷着轻佻的真诚。 

 “阿咸。” 

 “哈哈哈,来,喝酒。” 

 无虞姑娘在“刘公子”又哄又骗地攻势下,渐渐退了拘谨,打开了话匣子。 

 喝了许多就,打来了话匣子,吐起了酒后真言 

 无虞本名方牧晴,家里经商,前不久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