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人-第3/4页



   “鱼爷爷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没让着太子爷了,他我可惹不起。”

   “哎呦喂,你个小滑头,这东宫里就没有你不敢惹的。”鱼总管习惯性的想点谢长柳的额头,奈何他们之间隔着太子,于是只得在空中点了两下。

   今日发难元艻,起因确是在谢长柳。

   谢长柳,如今年岁十五,却是跟在太子身边已有七年之久。幼年,因其父是兵部侍郎,与一众氏族子弟被点入册,评选皇子伴读。而那时只会撒娇玩乐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选为了太子伴读,但也懵懵懂懂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进了东宫,然这一伴便是七年,七年光阴,换来的是与太子感情甚笃。

   所有人都知道,谢长柳是太子护在身后的人,谁都欺负不得,也没有人欺负得了他,他人生这十五年便是在东宫的羽翼下顺遂平安的度过。

   固然背后有这巍峨靠山,他却心中有沟壑,志在年少有为。

   三月春闱时,谢长柳应家族期望,赴了考,本是兴致勃勃志气满满奈何被主考监的元艻刷了分,一朝名落孙山。是以与元艻算是结下了仇。

   而秦煦也知道,谢长柳该金榜有名的。

   谢长柳是在东宫备的考,这七年来,谢长柳跟着他在太学宫读书,连太傅都夸他敏慧思通,不逊他人。

   他也勤能补拙,自为勉励,虽是懒散了些,却是四书皆涉猎,六艺皆所晓。

   在东宫备考的那几个月,他看着谢长柳悬梁刺股,通宵达旦,那股努力劲儿,和寻常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他判若两人。

   依着他的学识,东宫太傅为师,榜上有名才是他应得的。

   至于谢长柳为何会落榜?不为那几个显而易见的缘由。

   元艻身为主考官在这上面,他总比别人更有机会从中作梗。因为,他那憨厚蠢笨的二表哥在此次会考中脱颖而出。

   元艻的二子元葳,不比长子元崧风流倜傥,不比长子见多识广,不比长子学识经营。

   生在侯爵门户,可日后靠家族恩荫捷径入仕,之于元葳元崧也一样。但,元艻却是以这样方式,把元葳送入仕,却也剥夺了他人寒窗苦读的成果。

   谢长柳落榜,回去可是生了好久的气,他爹领着秦煦来看他,他还躲在被子里不愿见人。

   “再憋里面,就得没气了。”秦煦去捞他,人在里面跟他较劲。

   秦煦就说,人怎么出去就不回东宫了,直接跑回家了,后来从跟他的下人那才得知,没有中榜。

   谢长柳可能不知道,鱼总管还藏了两串炮竹,等着他带着喜讯回来,就在东宫门口放一放。

   秦煦劝不动人,只得激将他。谢长柳面皮薄,准受用。

   “难不成是哭鼻子了?不敢见我?”

   谢长柳年岁小,又是被娇养大的,没遇上什么事,说不得会被这打击下真哭一场。

   被他这么一说,被子里躲着的谢长柳不服气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脸上哪里是有泪水,只有两团红晕。

   “才没哭呢。我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谢长柳气不过,他自信满满是以为要中榜了,没想到,压根榜上无名。

   旁人都中了,唯独没有他。

   “我知道了。”秦煦附言。谢长柳却有满腹委屈。

   “您知道元葳那小子都在二甲吗?凭什么?”

   元葳跟着他们一起去上的太学宫,那人什么底子他还不清楚吗?给他一本书都认不完字的居然会在二甲?而他凭什么却榜上无名?

   “压根就是他元艻徇私舞弊,我就是被人坑害了,元葳占得是我的位置。”

   这次会考,元艻是主审,连最后的榜单都是他带人评选的,他想让谁落谁就不能升。

   当时在贡院门口,一堆的学子等着放榜,他去的时候,已然放榜,路边除了中榜者喜出望外,便是落榜者郁郁寡欢。

   他挤进去的时候,却是找遍榜单,不见自己名字,落榜的失望陡然涌上心头。

   然,却见旁边人高呼,元葳二爷中了。

   宛如当头一棒,谢长柳难以置信。

   元葳能中,他未中。谢长柳不得不怀疑,这次会考的真实性。

   元葳,只会仗着家世勾结纨绔子弟吃喝玩乐,连墨子都没读完,从来没有认真上完过老师一节课,怎么可能会中榜!如果说元崧中了,倒是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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