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早是他的



    晋安王府:楼诺煌盘坐在软垫上,气运丹田处有一组力将他运转的真气阻截,越是使力想去冲破,他胸口愈发难受。

    猛地,随着锥背真气泄漏,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主公!”杵在旁侧的红鸢忙将他扶住,才避免他从软垫上摔下地。楼诺煌撑稳身,朝她挥手,红鸢听命起开。

    楼诺煌忍痛收回最后一道力,这才支腿下来,“你先下去。”

    “主公!”红鸢陷在嗓口的话被他挥出的手硬生生塞回,她只得叩身退开。从窗口睇着她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楼诺煌这才侧身倒地,撞得旁侧桌子发出碎响……

    晋安王府下人第一时间去皇宫请初晴,她起先犹豫,但毕竟身为医者,人命关天,往日之事她只得先搁下,救人再说。

    初晴简单拿些伤药后随下人一道过去,进门后一干人等全然退下,楼诺煌躺在床头,初晴走到他跟前发现他眉目间神色痛苦,俊脸苍白如雪,样子比平日生龙活虎时憔悴多了。

    下人只说他是在练功时受的伤,具体也没道个清楚。

    初晴坐在床沿,执起他手腕探脉,脉象紊乱毫无规矩,体内似有石头做阻碍,初晴拧眉,这脉象颇为奇怪,仿若之前就受过重创。

    一时半会她也不敢多作定论,只得命人唤来一直跟随他之人。

    进来之人乃红鸢,她与初晴双双对视,“离御医唤奴才似有何事?”

    她相貌倒还略有姿色,面容清淡可人,对初晴客客气气像极大家闺秀,如此女子若单看,不太像跟随他的随从,倒像王府妻妾。

    初晴先是简单了解些她的情况,发现她年纪虽轻,却跟在楼诺煌身旁有些年头。

    “你想救你家主子么?”

    初晴探过去的眼锋炯亮,唇色间淡如清秋,红鸢点点头,初晴复又道,“那我问你话你可得如实回答,若有隐瞒,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担不起这责任。”

    “是。”她微微探首,不难看出对楼诺煌的担忧。

    又是个多情女子,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初晴将身子微侧向她,“你家主子曾受过重伤?”

    红鸢不作隐晦点点头,初晴敛过眼,“若是我没猜错,这伤直接影响他之后功力?”

    红鸢一震,抬眼淬来惊悸,复又颔首,初晴见她面露难色,大概也知一二,她倾身为她搬来把椅子,红鸢推辞不敢坐,她也没在多劝。

    难怪起初楼诺煌问她自己武功为何及不上慕容允澈与帝锋凌,原来其中另有隐情。她掬向床头睡不安稳之人,心底某处逐步软下,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初晴叹口气,“他是怎么受伤的?”

    “这……”红鸢抿紧朱唇,俏脸绷紧,初晴打开携来的药箱,红鸢见她在里头翻找。

    屋内转瞬安静,对于初晴的问话红鸢也不便开口,初晴等不来答案,只得合上药箱。

    “若是你不说,我很难对症下药。”

    红鸢面色灰白,直睇住床头昏迷未醒的楼诺煌,眼底的惆然被初晴一览无余。

    猛地,那把身影跪在初晴跟前,“离御医,求您务必要救救主公!”

    初晴忙将她扶住,“你这是做什么?”

    “若是离御医不答应,红鸢就不起来。”

    “为医者,救人乃是我职责所在,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该怎样做。”

    红鸢见她眉目炯亮,样子虽淡,却不似玩笑,她这才站起身,沉默稍许还是将某些话一一道出,初晴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掬着楼诺煌时,眼锋愈发深邃。

    春天里的风不如晚秋那般清冽,初晴迎窗而站,深潭的剪瞳睇向枝头的墨绿,红鸢已退下许久,她的话却仍在她耳旁徐徐。身后骤然传出一声轻咳,初晴折身,楼诺煌从床头支起身,见她过来,凤眼逸出些愕然。

    “你怎么来了?”他面色苍白,嗓音略带喑哑。

    初晴淬着他出神,直到楼诺煌迎来迥异的凤眼她才回神。

    “噢。是王府奴才让我来的,”她随手帮他捋捋被褥,“现在感觉如何?”

    楼诺煌一顺不顺端详她潭底神色,初晴的眼锋总归太过嘈杂,唇角沉淀的东西他一时也难以估摸,反正与往日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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