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第2/3页





    身在局外的帝婉君不知情,还在帮口,“王兄别见怪,离落就这性子,多了解她自然就明白了。”

    侍女奉来茶盏,楼诺煌挽起一阵脆笑,目不转睛盯着初晴,大掌却执起茶轻允口。他睇见她腰间别着的玉佩,眼锋里多了些深不见底。初晴耳旁霎时荡起百合与旁人的对话,掬着楼诺煌的眼神难免改变了些。

    在他看来,她倒是要将他吃了似的。楼诺煌的目光及时从她脸上抽回,“这茶味道不错。”

    帝婉君见他喜欢,忙笑说,“这可是离落用药草调的,说是帮助病情。”

    楼诺煌点点头,眼见初晴杵在原地不动,这才放下手头的茶碗,“改日也帮本王调配些,离落手艺真不错。”

    初晴并未推辞,看在他有心帮她安顿浅家的份儿上,她也不该矫情,“王爷喜欢什么味道的?”她能这么快答应,这倒出乎他意料之外,楼诺煌原本也是想借口找些与她搭讪的话题。

    “随你吧!”话听起来虽漫不经心,帝婉君却察觉他眼锋特别深,很难见着他能与哪位女子多说这些话。

    在楼诺煌看来,现在的初晴就是只迷途的羔羊,不可轻易被人惊扰,否则她会越躲越远,想要她杵在原地不走,或是放下戒心,还得慢慢来。

    受过伤之人,就要用对伤口有益的方法去呵护。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会烫伤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点分寸,他还算把握得当,“好了,既然皇妹身子并无大碍,王兄就先走了。”

    “怎么才坐坐就走?”帝婉君随着楼诺煌一道起身,他只淡然而笑,眼锋却凌厉单薄。

    他也不多看初晴,迈出修长的腿离开。之后皇宫再无出现过任何对初晴无益的流言蜚语,有人下过死令,谁若敢再对离落造谣生事,格杀勿论!没人知道谁在背后这样保护她,只有帝锋凌懂。

    只是他不明白,当年那位翻手云覆手雨的晋安王,为何独独对这个女人与众不同!

    “太妃娘娘,您回去吧,王爷不在府里。”

    这已经是楼素晚第四次被拒之门外,站在晋安王府门口,若不是身旁的公公扶着她单薄的身子,楼素晚那双腿怕也撑不住。

    眼角再也包不住那团温热,楼素晚手心冰凉,扯着嘴角点点头,“没事,没事,哀家明日再来。”

    总有一天,他会在王府的不是么?回去的路途比来时还长,微风从上下翻飞的窗口探入,撕得她流泪的脸生疼。是她欠下的,都是她欠下的!

    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也不知这些年在良国他过得好不好?怕是每个辗转反侧的夜里,他最恨的就是自己吧?

    呵!怪她自己自私,断送了他的前程!离去的妇人在落泪,里头的男子却在凉亭口悠闲品酒。说不出的伤才叫伤,总有那么一些人习惯隐藏自己,即便千疮百孔,也不会对任何人叫疼!

    千冷寒是这样。初晴是这样。楼诺煌,亦是如此!

    又一抹黄昏落尽,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他再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时间磨平他身上的菱角,一根根拔去他扎人的毒刺,直到他学会内敛与深沉。

    开始用另一种情绪去隐藏自己的内心,埋葬自己的过去。

    白酒烫在喉咙口,他目光空洞而薄情,酒壶横七竖八斜躺在石桌上,有些沿路滚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挑起左唇处的自嘲,俊脸也不知是醉,还是被夕阳染的,才分外殷红。欣长的指尖陡然出现一把利刃,他迷蒙的眼锋直睇住不远处依树而站的奴才,奴才脸蛋惊恐,浑身抖如筛却挪不动步子。

    楼诺煌一袭冷笑,随手甩出利刃,飞刀直穿奴才头顶的发丝,束好的头发寸寸断裂,吓得他膛及跪地,裤裆湿了一大片。

    “真没用。”他半眯眼,撩着酒气含糊而出,不耐烦的挥挥手,奴才如释重负般连爬带滚跑开。

    正觉着无聊,有侍卫拱手而来,“王爷,离落神医来了。”

    他眼锋揽过炯亮,斜眼紧锁侍卫,“你说什么?”

    酒好似也醒了一半儿,她怎么来了?

    “离落神医为王爷送来茶叶,说是王爷前些日子指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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