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撒酒疯



守着童初颜醒来,担心她宿醉头疼!

 结果呢?

 连景濯越想越不忿,也越发觉着,自己果然是疯了!

 童初颜一起来,对于他终于恢复视力,也并没有显得多高兴。

 反倒是听说他昨夜似乎与步先动手,就这般的激动。

 这说明,和步先比起来,自己也不过就是个……

 她总是说,步先只是她的病人。

 如今看来,他更像是她的病人!

 反而是步先,更像她的夫君!

 尤其是方才,不就是亲了一口?

 他们两个是夫妻,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已经做过了。

 亲一口而已,居然也这么反抗?

 是不是只有步先亲她,才会高高兴兴地接受?

 看着连景濯在这里生闷气,童初颜就觉得莫名其妙。

 懒得伺候!

 “行了,你歇着吧!”她转身就要走。

 可还不等走远,连景濯的声音就又传来了:“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承恩侯夫人,这个身份,你呆一天,就要保一天,少在外面胡来!”

 童初颜转头,瞪大了眼睛。

 她可真是满头大问号!

 都到这一步了,连景濯是哪儿来的大脸,说出这种话的?

 她咬紧牙关,怒道:“你以为我昨天没听见?宫尧提醒你尽早解决了我,如今,你的眼睛也差不多了,和于问凝更是临门一脚,又在这里装什么?”

 “一边想要杀了我,一边又表现地好像很讨厌我和旁人接触,怎的,我上辈子欠了你,今生今世,就只能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了?”

 “我告诉你,连景濯!”

 她越说越就火大:“你少拿身份压我,也别一面藏着阴暗心思,一面还要道貌岸然,我是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再者说了,你心有所属我祝福你,但是你,也千万别总是给我头上安莫须有的罪名!”

 吼完这一大通,童初颜转身就冲了出去。

 果然情绪还是需要发泄的。

 反正连景濯也从不在乎她好不好受,那她何必在乎说出去的话重不重?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自己,是真心舒坦,那就足够了!

 只是看到守在门口两边的千舟和烟罗……

 “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切了一声。

 烟罗苦着脸:“夫人,昨夜侯爷照顾您一整夜,您倒好,一起来就跟侯爷吵架!”

 “我……”

 “而且夫人。”千舟也道:“您可别总是拿于家大小姐来说事了,今日于家大小姐离京,侯爷也没说要去送送,您何苦呢?”

 “他……”

 烟罗深吸一口气,再道:“依奴婢看,明明就是夫人自己,要硬生生地把侯爷往外推!”

 千舟甚至还哼出了声:“就是,属下看着,侯爷对夫人已经很尽心了,只可惜,夫人不领情!”

 “你们……”

 童初颜气得够呛。

 合着说来说去,错都成她的了?

 连景濯是大情种,她就是大怨种呗?

 “懒得跟你们多说!”童初颜恶狠狠地赏了一人一记大白眼。

 临走之时,还不忘冲着弯月冷哼一声:“墙头草!”

 弯月急急忙忙地跟上去,只头疼于自家夫人这满头凌乱的头发丝。

 若说侯爷对夫人一点心思都没有,她是不信的。

 否则的话,都已经看到夫人这般狼狈的模样了,怎么还能耐得住性子吵嘴呢?

 只可惜夫人如今的脾气越发大了,半点也不肯让步。

 童初颜才懒得管这些,她只知道,连景濯就是过分!

 很过分!

 昨天才和宫尧商议要怎么弄死自己,今天居然又为了一个步先使性子……

 “神经病!”

 “夫人您说什么?”弯月刚打了盆热水进来,看见童初颜气得在屋子里团团转,越发无奈了:“夫人,您快坐下,让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童初颜不情不愿地在梳妆台前坐下,刚要数落弯月怎么能去帮连景濯说话。

 结果一转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头上乱得像是顶了个鸟窝,顿时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咦!你谁?”

 看到童初颜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弯月无言以对:“……”

 童初颜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转头看她:“我刚才顶着这样的造型,从主院跑到了枣榆园?”

 这两个园子,离得很远!

 弯月拧干净帕子,上前去为童初颜擦拭,叹道:“夫人才知道啊?昨天晚上,您还又哭又闹的,折腾了一宿呢!”

 童初颜身子一抖,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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