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



    不再多想,水缘便让玉儿在前面带路,去画眉的别苑看看画眉为何会蠢成这副德性。

    “画眉,听你的侍女说你有喜了,这是怎么回事,确有其事么?”水缘大步跨进了画眉居住的别苑,看向那躺在床榻之上的美人,问道。

    他眨也不眨地看着画眉,看这个女人如何回话。

    “皇上——”画眉娇声唤道,欲往水缘身上靠,想要诱惑于这个邪魅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着这个男子跟以前相比,有些不同。至于为什么不同,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水缘毫不掩饰地推开画眉的手道:“朕很忙,若只是你耍的什么花招,朕会要你好看!”

    水缘这话,不留丝毫情面,令画眉粉脸瞬间变得惨白不堪。

    “皇上,眉儿今日身子确实不爽利,还吐了好几回。玉儿说,玉儿说是有喜的征兆,其实眉儿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喜……”

    待看到水缘沉下脸,画眉的话音渐渐消失。

    水缘冷冷地看着画眉,而后沉声道:“传方太医!”

    看到水缘冰冷的眸子,冷意直达心底。或许是她太过任性,只想着把水缘吸引过来,却忘了他是一国之君。

    若是御医来到,检查出真像,那是否会构成欺君之罪?虽然她方才将过错推到玉儿的身上,但若是降罪下来,岂不是会落个凄凉的下场?

    画眉心中更是不安,是自己太疏忽,忘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帝王。

    任何人可以开玩笑,只有皇帝,唯我独尊。即便他们曾经有过美好的相处,那也没有实质上的接触,她怎会为此犯这么严重的错误?

    何况,这个男子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情愫。

    不待画眉想好对策,御医便很快进了别苑,上前为她看诊。

    画眉紧张地看着御医,进退两难,任由他为自己诊治。

    怎么办?她这是欺君之罪,水缘会不会砍她的头?

    方御医检查之后,向水缘启禀:“启禀皇上,这位姑娘不是喜脉,只是胃肠不适,才会出现呕吐的现象。”

    “画眉欺罔上,拖出去重责五十。活下来扔出行馆,死了喂狗!!”水缘冷笑,一脚将画眉踹下床榻。

    该死的女人,胆敢欺君?活腻了!

    画眉仰头大笑,无奈哀恸交织在一起,几欲令她窒息。

    最终在杨花的求情下,画眉挨了二十杖。

    她死活赖着不愿离开行馆,也是杨花求情,让她伤势好了之后再离开。

    休息了一日,画眉终于想通。不爱自己的男人,她留不住,一切都是她。

    坐在床上的画眉呆坐了老半天,才下了决心。

    勉强提起精神,画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美人。脸色苍白,娇唇失色,这样的她,连自己都厌恶,何况那个有着三千后宫佳丽的帝王?

    画眉,画眉,如今,却是她为自己画眉。她原来的名字,已然忘记,会为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是希望遇到一位良人。她曾希望水缘会是那个为她画眉的男子,只可惜,这段情只是她一人投入其中。无妨,此生她也算是爱过,也曾是动过心。只不过,那不是她的良人罢了。

    仔细为自己描绘好眉形,而后是苍白的双唇,再抹上胭脂。镜中的美人,赫然又成为那个美如天仙的画舫主人和头牌——画眉。

    将自己全身上下打点好,画眉便施施然出了屋子,见玉儿守在门外,便说道:“玉儿,你带我去找皇上。以后,你留在行馆。”

    玉儿有些惊惶,看向画眉,她嗫嚅道:“姑娘,你要扔下玉儿么?”

    画眉冷眼看着玉儿,说道:“你本不属于我,只不过是一个调派过来的丫头,说不上扔不扔下。”她以为,玉儿留在行馆,总好过跟着她。

    远远的,画眉便听到那幢别苑里传来的笑声,有水缘的,还有孩子的笑声。那个男人,从不曾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笑容。

    为何到如今,她才看清这个残酷的事实?

    一切,太迟。

    “眉儿有事启奏皇上!”站在别苑门外,画眉缓缓而行,对里面的人说道。

    杨花坐在最外面,听到画眉的声音,便率先走出屋子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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