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正德皇帝的默契,再次伏击-第2/3页
    
    狱卒条件反射似的要拿棍子抽他,却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下意识停止动作。
    这老道有古怪,进来那么多天不洗澡也没臭,还没病,据说道行高深,还是别惹毛了他,万一给自己下咒啥的……
    浮云子见他在那里蘑菇,猛一拍栅栏呵斥道:“跟你们值班的主事说,快去!”
    狱卒仓惶转身跑开,周围的狱友纷纷屏住呼吸,尽力躲远,免得惹祸上身。
    没多久,没睡醒的主事匆忙赶来,面带喜色,手里拎着自己用的笔墨纸砚,殷切的奉上,更连声催促狱卒牢头给道爷换单间儿,还得准备衣服菜肴,好生伺候着。
    “当年华佗写的青囊书剩下只言片语,都能富贵一家千百年,咱今日是撞上大运,定然要将道爷写的丹书经卷完整收藏,成为传家宝……”
    利欲熏心,不外如是。
    外边,打坐中的陆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元神惑心的手段在适当的时机和环境下,效果拔群啊。
    浮云子是宁王叛乱大案中的重要案犯,送来诏狱时已经过特别关照,其实并没有如何的苛责虐待,同样也有多方面的眼线特别关注。
    他开始写丹书经卷,不到半个时辰,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然后锦衣卫、番子们确认消息无误,立即上报镇抚司和东厂督主张锐,诏狱这边的访客顿时多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消息长了腿似的传到了正在开进玄武湖的舰船上,大明正德帝朱厚照的手里。
    同时到来的还有生员闹事、乩竹被杀的初步调查报告。
    不得不说,锦衣卫的办事效率挺高。
    正德帝打着哈欠随意翻了翻案卷,便丢到一边,懒洋洋的说声:“无趣。”
    从杭州赶来伺候的大太监张永立即明白,单独收起来,没过多久,便有伴驾出行的班吉禅师离开船队,赶赴应天府。
    这位禅师名义上是国师星吉班丹的弟子,佛法高深,静修大欢喜菩萨道,也就是俗话说得“欢喜禅”,最近很是得皇帝宠爱。
    如此重量级人物出行,那排场堪比一省巡抚,旗幡开道法螺震天,浩浩荡荡的从太平堤上岸。
    选择入城的地方正好路过三法司,而陆泽早已转移到此处,藏匿在紧邻大道的地方。
    班吉的队伍还没到,消息已经传遍了北城,五城兵马司骂骂咧咧的派人来维持秩序。
    问题是,大部分人手都去了应天府那边,这边想凑齐站街的阵型都难,连衙役算上,顶多百十来号人,稀稀拉拉的排列。
    直折腾到快中午了,大禅师才由八名赤膊壮汉抬了莲台法座,在香烟缭绕映衬之下,慢吞吞往城里走。
    陆泽早在靠近路边的房子里盘坐,敛息屏气,连一墙之隔巡逻的兵丁都没察觉。
    他不理外边的嘈杂,双手紧握降魔杵,以元神感通侵染,将乩竹毕生修持在上面留下的精神印记抹掉,重新“写入”自己的,更为高妙和隐蔽。
    待到班吉队伍经过时,他已起身准备停当,仍旧黑巾蒙面,只凭神识感应,锁定那禅师外放的精神异力,震动降魔杵顶部的铃铛,发出悠扬悦耳的勾魂之声。
    叮——
    方圆数十丈内的人齐齐陷入恍惚,武功高的也愣了下,唯有班吉禅师的莲台附近受影响最轻微,还在继续前进,撞上前边的旗幡乐队,顿时乱了套。
    陆泽当即一掌轰开墙壁,循着感应所在,抖手掷出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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