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瑶亭雨夜诉衷肠-第2/3页



   没有错,她也想这么办。

   当她转身与他相拥时,恰见他一双清亮的眸子,那眸子里亦是星光闪烁,她说:“万……萧煜,我很开心。”

   皇帝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回道:“我也是,现在,你还觉得帝王家没有爱么?”

   “嗯?”

   “你先前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啦?”

   她见装傻无用,才接了他的话茬儿:“我还是不太信。”

   皇帝问:“那要怎么样你才信?”

   她说:“我不知道。”

   皇帝笑她耍赖皮,他说:“我有一番话,身为皇帝的萧煜说不出口,但作为寻常丈夫的萧煜却能说出来,你想听吗?”

   她整个人已经埋进他的臂弯里,乖巧说了声:“嗯。”

   “我觉得你不是不信,你是在害怕。跟我以前一样,我害怕辜负一个女子,所以我选择当一个无情的帝王,你害怕我对你的爱像萤火之光,虽美好,却短暂,所以你选择逃避。你不去想这些问题,当它们不存在,你嘴上说着不相信,可你的心已经开始信了。”

   她试图认真思索他言语中的不当之处,但一句也没找到,她甚至想不出反驳的话语,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反复——“我的心已经开始信了么?”

   他看向远方,似乎有一小撮灯火在移动,但此刻他不愿去顾虑旁的事,便继续道:“所以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或者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提。”

   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在你看来,爱到底是什么呢?”

   这一回他信誓旦旦地说:“爱是情有独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是想对她好,时刻念想着她,想对她毫无保留,甚至想对她做龌龊事。”

   她笑了笑说:“这算不上龌龊事,我很喜欢。”

   他还是不解:“那你还在担忧什么,害怕什么?”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她选择对他敞开心扉:“我笃定你以后会移情他人。”

   他苦笑着说:“你为何敢这样笃定?”

   她反过来问:“你为何又敢笃定你只爱我一人呢?只和我一个人睡觉,空置六宫也行吗?”

   “现在不就是这样吗?自打你进了宫,我眼里还有过其他人吗?”

   她不想把事情变得复杂,做口头上的纠结也是无意义的,她只问他:“一个普通人家,尚有诸多无奈,更何况是一个帝王,你要权衡利弊的事情太多了,假如有一天你需要用后宫来平衡朝堂呢?”

   他没有丝毫犹疑:“如果是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苦心经营数十载,才把朝堂握在自己手上,没有谁能撼动得了我,没有谁能逼迫得了我。我知道承诺对你无用,纵使我百般保证,以后不会有变心那一日,你也还是不会信,但如果你信我此刻的真心,那就放下顾虑,和我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做到只许一人真心,成吗?倘若真有变心那一日,我必定与你同受蚀骨挖心之痛,不叫你独自难堪。”

   她的眼底氤氲出水汽,他是九五至尊,是年少有为的帝王,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本不必如此,但他还是将姿态放到这样低,只渴求不被拒绝。

   她承认自己确实动了心,诚如他所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眼前人不该被辜负,她终于释怀了,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那个答案——“嗯。”

   他闻言欣喜异常,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亲昵地用鼻尖蹭她脸颊,讨好似地说:“我还想来。”

   她咧开嘴笑:“我也是。”

   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他们终于敞开心扉,再没有什么顾虑,再没什么能阻挡两颗真心,她像一只荡漾在海里的船,这一刻开始体会到了无边无际的自由。

   此时马蔺在山脚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杨舟已经打发一波人来问了,但他得的是密令,不能与他明说,只得将人又打发回去了。他早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行宫里出了一辆马车,还是刘德全随侍,到了半夜也没回,甭管出去的是谁,对于驻守的人来说,这都是天大一件事。

   果然,不一会儿,杨舟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赶来了,他不客气地盯着马蔺道:“马大人,本官已经亲自来了,您该告诉我一声实情吧。”

   马蔺拱手道:“本官领了密令,圣意难违,恕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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