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染怨怼-第2/3页





    楼瑾正悠闲地倚坐在窗台,喝着釉青色碗里的酒,向窗外眺望着什么。

    陈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是倚春楼。“哼,楼老板还这般悠闲,也不去管管生意。”

    楼瑾闻声,放下手中的酒,轻笑道:“这生意管不来,都是客人的想法。”

    “要和上次一样的酒。”陈惦拂袖坐在楼瑾对面。

    楼瑾见他心情似乎不大好,倒了碗酒推到陈惦面前:“卖光了,不介意喝这个,也是很不错的。”顿了顿,又道:“陈宫主心情似是不大好啊,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之事。”

    陈惦望着这釉青色碗,越看越久,仿佛散发着幽光,而这酒看起来格外清凉,便忍不住拿起来一干而尽。

    楼瑾见陈惦喝尽,心情霎时好了起来,这酒可是他自己酿的啊,接着又给陈惦倒了一碗。

    “关于归栖楼的事情,听说了吧。”

    “这个事都已传得人尽皆知了。”楼瑾又细想了,蹙眉问道:“归栖楼是归栖楼,湮华门宫是湮华门宫,与你何干?”难道退隐江湖多年,都已经不知道这江湖的烟火了?楼瑾心中实在不解。

    越想越气的陈惦捏紧了拳头,又想此地又不是发泄之地,只能忍下这口气。

    “这归栖楼楼主本是我门派之人,才一个月居然背叛了我!陆青千,以为他能得瑟多久,也只不过是个人模狗样罢了。”陈惦干下碗中最后的酒,起身离开:“不喝了!”

    待陈惦离开,楼瑾回忆着,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陆青千……?”

    陆青千斜坐阑干之上,眯着眼望向远处——湮华门宫的方向,不知卿浣有大碍否,也不知她是否忘了自己。陈惦得知归栖楼楼主是一个背叛他的人,之后必要狠下千万倍吧。

    前路未知,日后谁成谁败,还是一个谜。

    翌日,楼瑾孤身一人前往归栖楼,醉昙楼也不顾,这酒楼的管事也习以为常,老板总是去哪也不会通知一声,久而久之,老板不在,管事就是老板。

    赤槿花开了一个长廊,开得嬥嬥,连绵不绝,红火一片,美不胜收。秋日下,阳光倾洒于花瓣,镀了一层金光,秋风而过,朵朵赤槿像是在低头窃语,偶有几片枯叶飘落,少了些许的萧瑟。

    楼瑾跟在寒昏后头,穿过这重重的赤槿,来到一座五层的阁楼,匾额上“墨阁”二字写得格外龙飞凤舞。

    “陆楼主就在墨阁里头整理书卷。”寒昏恭而有礼地道完,便转身离开。

    楼内昏暗,本是宽敞至极,却堆放了许多书卷,变得逼仄,只有书架缝隙的余光照明。楼瑾往里走寻陆青千,一边纳闷着为何栽种如此多的扶桑,又一边好奇这么多年未见,这陆青千长成什么模样了呢。

    陆青千不知多年前不经意间的擦身,多年后,竟会再次相遇,熟知彼此。并且在各自身上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再是无能为力的毛胚,而他也不再是个玩世不恭的江湖浪子。

    流年辗转,两人经缘分相遇于此地,楼瑾见到陆青千的模样,令他大吃了一惊,不得不感叹时光蹉跎。

    而陆青千见到楼瑾并没有什么记忆,只记得他名字,依旧是一副淡漠的面容。

    “陆楼主,可还记得楼瑾此人。”

    陆青千沏了杯茶置于楼瑾面前,打量了他一番,才道:“记得,不过并没什么印象。”

    楼瑾拿起案上的茶杯,啜了口杯中的清茶,见陆青千并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整理书架上的书卷。

    “难道,陆楼主就不好奇,在下为何得知吗?从而得知吗?”楼瑾试探一问。

    陆青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道:“楼公子来归栖楼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且不必叫在下陆楼主,还未担得起。”语毕,便又继续。

    楼瑾托腮看了看天色,还早,觉自讨没趣,欲要离开,陆青千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对楼瑾道:“墨阁许久未打理,刚是多有亏待,不如去亭中相谈。”

    清秋天,寒凉几许,有几分入冬的意思,陆青千烫了壶清酒,亭外赤槿点缀,煞是赏心悦目。

    “在下是个江湖浪子,哪知会有一天看上个风尘女子,便退隐江湖,开了家酒楼做生意为她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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