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常听老人言

    牛马回到位于水晶区香榭华庭的家。

    一单元201号房。

    面积不算大，只有60多平米。

    进门右手边的柜子上放着个大鱼缸，里边两条锦鲤互相嬉戏。

    一个体型偏小的家政机器人，提过来一双拖鞋。

    牛马换上鞋，喊了声奶奶。

    吴老太太正在卧室里刺绣，听见牛马熟悉的声音，放下针线活走出房间。

    “臭小子，你今天休息？”

    牛马是带着点困惑回家的。

    他把李格和马兰为了房产互生嫌隙，最终走向犯罪道路的事讲述一遍。

    吴老太太年轻时上过战场。

    虽然过得不好，但是有自己的一套人生哲学。

    牛马藏不住心事，情绪都写在脸上。

    “是不是被社会毒打了？”

    牛马坐在沙发上，仰面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

    “真实世界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小说中的坏蛋，大部分坏到流脓，而且很容易分辨。

    解天涯很复杂。

    他太有钱了。

    鱼老板开出的价码，他愿意给双倍。

    基数越大，相乘之后的数目也会越大。

    五千万和一亿之间，差着另一个五千万。

    对于大佬们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牛马穷了十几年，听都没听过这么多钱。

    当吴老太太听完牛马的讲述，走到他身边，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臭小子，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有了巨额财富，我就能做想做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卓震为什么还没能建设影视基地？”

    “因为他有个死对头。”

    “到时你也会有死对头的。”吴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充满慈爱地看着牛马。

    “我又不怕他们。”

    “我知道你不怕。

    只是你也体会到了人事复杂多变，许多事会裹挟住你，让你迷失本心。”

    牛马想起了那对原本还算恩爱，最终因为拆迁得到的房产感情破裂，走上不归路的夫妻。

    他没见过李格。

    脑海中勾勒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刻板形象。

    或者可以说，他所知的李格，大部分来源于马兰的描述。

    “或许正如您所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行了，冰箱里还有半个西瓜。”

    说到吃瓜，牛马立刻来了兴致。

    因为过度思考导致的情绪受影响，转瞬消失不见。

    他的刀工不能用差来形容，可以说是很差。

    切出来的西瓜大小不一。

    窄的给吴老太太吃。

    宽的留给自己。

    吴老太太牙口不好，吃细条瓜更方便。

    牛马吃了满脸瓜水，洗漱回来，发现小机器人已经收拾好了茶几上的狼藉。

    “他比你有用，是不是？”

    “我现在有事要忙，不能像以前那样陪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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