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这就是落日市
失去了牙齿的遮挡，摄影师的长舌再也隐藏不住。
牛马生出强烈的好奇心。
一把抓住摄影师的舌头，慢慢往外拽。
竟如红色麻绳，足有一米多长。
“你也是改造人？”
摄影师落在牛马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最好的选择是配合。
用点头回应的方式，代替不方便的口舌。
牛马跳下床，用水桶里剩余的一点水洗干净手上沾染的唾液。
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我接下来会问你一些问题。点头yes，摇头no，能做得到吗？”
摄影师点了点头。
“解天涯派出整蓝琳的人，是否以机器人和改造人居多？”
摄影师又点了点头。
小喷子从旁说道：“机器人受到损害，只需更换零件就又能替雇主办事。比受伤后要躺一段时间的人类性价比更高。”
“你闭嘴。”牛马还在对机器人和改造人的危险程度进行评估。
小喷子的话虽然很有参考价值，但眼下并不合时宜。
更重要的是了解绑架案的更多内情。
“除了拍下照片，你们有没有更严重的侵犯行为？”牛马问出这个问题，感觉心都停跳了一拍。
摄影师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傻？”小喷子又想发表见解。
牛马没制止他，反问道：“我怎么就傻了？”
“至少在彻底撕破脸皮之前，蓝琳还是解天涯的马子。
谁会没事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
“你他娘的是要出书呀！说话一套一套的。”
“肯定比你聪明就是了。”小喷子的圆灯变成了弯月。
他很开心。
牛马也很开心。
主动为艺术献身，争取优质资源，与被地下世界的杂碎染指，对身心的损害明显不在一个量级。
原本昏沉发木的大脑，重又变得思路清晰。
“照这么说，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摄影师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选择点头。
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
摄影师坐在光线昏暗的审讯室。
排风扇缓慢旋转。
审问他的人，正是不久前获得落日市十大杰出青年头衔的萧傲。
另一个身份是安全局局长。
这种奖没点关系，恐怕也没人信。
“你全程参与了绑架案？”萧傲比平时更严肃。
活像个冷面阎罗，仿佛随时掏出刀把人大卸八块。
怪只能怪他长得太过高大。
当然，这是来自牛马的刻板印象。
作为安全局重点培养的对象，牛马受邀旁听。
“是的。”为了便于审问，安全局的医师帮摄影师换了牙齿和嘴巴。
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不过对于假体技术过于发达的当下，算不得什么难事。
“作案团伙成员主要为智能机器人和超能改造人？”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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