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雨了-第2/4页

    跪拜的人群中，突然，一柄泛着寒光地匕首直冲朱允文后心而来。

    众人并未察觉，直到身后响起一道陌生军士提醒声：“陛下小心。”

    这才察觉不对，可为时已晚，锦衣卫护卫在前，有些距离，眼看刀锋已至，救援不及，朱允文即将命丧当场，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道娇小身躯，挥舞着肉嘟嘟小拳头，猛的跃起，扑身向前。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天地间仿佛安静下来，朱允文仿佛置身于死静滴黑暗里，周遭将士们得嘶喊声，锦衣卫得怒吼声，行刺太监狰狞的喊叫声瞬间屏蔽，耳边只有一道熟悉得萝莉声：“陛下，奴婢也能为你打架。”

    匕首恶狠狠地刺入柔弱身躯，力道仍然未减，刀刃破体而出，弱小身躯也被匕首上得大力撞翻在地，滚落在朱允文脚下。

    “啊不……”

    朱允文撕心裂肺狂吼，急忙蹲下，抱住身下小宫女马恩敏，看着她那惨白地脸，胸膛不断涌血地伤口，慌乱地用手堵在伤口处，可血总是堵不住，越流越多，染红了衣衫，淌了一地。

    “陛下……奴婢好疼……奴婢是不是要死了……”小萝莉马恩敏说话有气无力，血不停从口中涌出。

    “不……不会得……你不会死……朕不会让你死……”朱允文语无伦次回答着，眼泪从血红得双眼流出，淌过脸庞。

    “陛下说谎……奴婢不说谎……奴婢说话算数……奴婢会帮陛下……打架……奴婢做到了.…..”小萝莉说着话，缓缓举起肉嘟嘟地小拳头，挥舞两下，惨白地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你为什么这么傻……”朱允文哽咽着，询问着，诉说着。

    询问诉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小萝莉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了，怀中身体逐渐变凉，萝莉得芬芳被血腥吞噬，消散殆尽。脚下的血泊，那么艳丽，那么猩红，像绽开的红玫瑰。

    “陛下，行刺太监已被就地正法，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臣弟徐增寿无君无父，犯下如此罪孽，令中山王府蒙羞，请陛下重惩。”徐辉祖押着五花大绑的徐增寿上前行礼，又抬起脚，踹在徐增寿膝盖关节处。

    “嗯哼。”徐增寿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朱允文缓缓扭过头，看了徐增寿一眼，又低下头，把怀中萝莉尸体轻轻放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秀发，他动作很轻，格外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到少女。

    整理好萝莉遗容，朱允文捡起地上的绣春刀，转过身，看向徐增寿，缓缓开口：“你可知，她是第一个跟我说，要为我打架，为我杀贼的女人？”

    声音很慢，语气很平静，却透漏着无尽的悲凉。徐增寿并未开口。

    突然，朱允文脸色变得狰狞，对着徐增寿嘶喊道：“可是她死了……马恩敏死了……都怪你……若不是你，她不会死，老子要杀了你，要替她报仇。”

    猛地举起绣春刀，对着徐增寿脖颈，就要挥刀砍去。

    “陛下不可。”马皇后大叫一声，眼看刀锋将至，脸色大变，一把将朱允文推到一边。

    朱允文毫无防备，被推地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为什么……”

    朱允文抬起头看向马皇后，眼中中充满了震惊，疑惑和询问。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罪该万死，可徐增寿是中山王徐达之后，不能杀啊，燕贼不日兵临城下，军中不能乱，您是帝王，请以江山社稷为重。”马皇后脸色惶恐却又充满坚定。

    “帝王……帝王...我去他妈的帝王……”朱允文怒骂一声，爬起身，高举刀，对着徐增寿再次冲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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