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亡命-第2/4页
秦磊见乌赤额前一缕红发甚是醒目,心内有些诧异,秦磊听乌赤不是本地口音,又见大羊和乌赤甚是熟络,想起汪头人和自己说过,拔里将军带着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住在牧监府,便存了一百个问题在心里。
几人正说说笑笑吃早饭时,乌猛牵着另一匹绝影马来了,马上端坐着大猪。
“你伤没好就跑出来,不怕二哥他们训你!”大羊赶紧去扶。
“想娘了,回来住一日!”
“别提了,她非要闹着回家看看,两位小姐怕她饿着,还特意让人烙了十来个她最爱的胡麻饼。”
两人的绝影拴在一起,别提多养眼。
“我的绝影通体纯黑,只额间一点白毛,象落了一片雪花,我就叫它‘黑花’好了,姐姐的马儿一身纯白,一根杂毛都没有,姐姐打算给它取什么名字?”
“你的马叫‘黑花’,我的当然就叫‘白草’喽!”
半轮明月挂上中天,母亲早早吃了安眠的汤药睡了,大羊就着烛光给人做冬袍。大猪一会替她理线,一会又去梳理皮毛,一会儿又端水给她喝,弄的大羊“扑哧”笑出声。
“这打下手的比正经做衣裳的人还忙!把这毛领子缝上就完工,你也可以消停了!”两姐妹正低语说笑,就听到帐外传来“尕拉-尕、尕拉-尕”的叫声,大羊笑道:“这尕拉鸡的底气还挺足!”放下针线出了毡帐。
“磊子哥来啦?”大羊站在月光下举目找他。
“在这儿!”秦磊从树后面跳出来,“我憋了一肚子话要问你!”
秦磊进来时,带了一块焦香的、刚烤好的羊肋排,三人又悄咪咪地吃起霄夜,大羊手上忙活着嘴可没闲着,两人不时将撕下来的肉往她嘴里塞,大羊边吃边笑道:“来口茶,要被你俩噎死了!”秦磊忙递上茶碗,大羊就手痛喝了两口。
秦磊问道:“那个乌赤还有你喊的二哥是什么人?你们怎么那么熟络?”
“乌赤哥是拔里将军的护卫,二哥是拔里将军的侄子,他们都是好人!”大羊说得很笃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秦磊又追问,姐俩将和承佐他们的初遇及被野里忽毒打、又得承佐、乌猛出手相助,及至被野里忽设计又反杀黥面的事大致说了,秦磊听到后来已是满脸愤恨,喘着粗气,眼看怒气要压不住了,大羊一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会大吼出来,惊醒沉睡中的母亲。
努力平复了情绪,秦磊说道:“让我看看伤口!”大猪脱掉破毡帽,一头秀发在头皮处已然剃去三指宽,缝针的道道线痕仍历历在目。“我要杀了这头恶狼!”秦磊目眦欲裂,“我下个月就会接任管家,绝不让野里忽活过这个冬天!”
“磊子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事要等时机,从长计议,不能因此坏了你的前程!”大羊虽知他素来重情仗义、人也沉稳,仍怕他操之过急。
“咕啾,咕啾”帐外又传来斑鸠鸟粗闷急促地叫声。“今晚的‘鸟儿’都不睡觉么?怕是小七来了!”大猪笑道:“我出去看看。”
“大猪!”还未等大猪反应过来,便被小七一把拉着进了马厩。“出什么事了?”大猪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从声音中听到他急促地喘着粗气。
“野里忽在追杀我!”
大猪立刻拔出腰里的小刀,狠狠往马屁股上扎了一刀,那马痛的前身陡然立起,然后尖利地嘶叫着负痛狂奔而去。
“在前面,快跟上,别让那个贱奴跑了!”不远处传来野里忽地呼喝声,紧接着便传来如急雨般杂踏的马蹄声,十几人打马呼啸而去,大猪抓着小七的手,两个人躲在马厩的泥墙下一动不动,直至马蹄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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