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同生共死

    辰时未到，大家都已在落云台聚集。就连一向不喜早起的花怀妍也捂着腮帮子，睡眼惺忪地坐到离年涟不远的石凳上。

    “昨日情况危急，未曾细思，怀妍你又是如何到了那寒水蛇的领地？”竹霄阳盘着串，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

    花怀妍本就牙痛，没睡好，这人还来盘问她。但看在昨晚他“仗义出手”的份上，花怀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少打听。”

    竹霄阳见状哑然失笑，只能转移话题：“那你想不想知道今日考核的内容是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他真的知道内情似的。花怀妍思索一番，想了个靠谱理由，应付道：“你有草木相助，我难道没有？自然同你一样，去了那个破地方。”

    竹霄阳皱眉，感觉在给自己挖坑。他又不能指出花怀妍答案的真假，问了又有何用？

    但是没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竹霄阳煞有介事地比了两个指头，说：“恐惧。我江川百晓生只知道这么多。”

    恐惧？花怀妍沉思，莫不是类似于民间怪谈，比如女鬼索命。可那些只是因果报应，自己问心无愧，又何以为惧？

    见花怀妍神色轻松，竹霄阳也是略感诧异，这人难道一件亏心事都没做过，这般坦荡无畏？

    也有可能是缺根筋，低头就看到她不小心碰到微肿的腮帮子时痛苦哀怨的表情，竹霄阳安慰自己道。

    “咳咳，今天的引路人依然是我紫音仙士，诸位请随我来。”紫音仙士和昨日一般神出鬼没。

    只见她拂尘一挥，凭空撕开一道容人经过的裂缝，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通往何处。

    “此乃洞天槐安，至于内里景致何如，出路何在，我只能说各有各的造化。”紫音介绍考核，仍是模棱两可。

    有了昨天的经验，很快便有人大胆上前，穿过缝隙，前往洞天。

    年涟正欲邀请花怀妍和竹霄阳一同前行，却被林祈瑶半拉半扯的就要碰到入口。

    花怀妍见状，将手背在身后，悄悄扔出一朵小小桃花，附到年涟的鞋上，随他穿了裂隙。

    然后方不急不慢地走到紫音仙士旁边，心情愉悦到同她说了句有劳，蹦蹦跳跳地进去了。

    紫音仙士受宠若惊般愣在原地，看来这纳新考核也不像她想象中那么无趣。果然，世上还是好人多。

    ——洞天内——

    “怀妍，你居然也在这。”年涟看到突然出现的花怀妍，眼前一亮。

    花怀妍没有说话，只是作左顾右盼状，年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说自己与林祈瑶并未传送到一块。

    “噢！那还真是可惜。”花怀妍假装恍然大悟。但其实自己只是作法追踪到年涟的位置，并没有故意将他和林祈瑶分开，只能说缘分使然。

    年涟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作罢。花怀妍倒也不急着开口，只是环顾四周，随便挑了个顺眼地方前行。

    走了半晌，年涟还是没忍住，打破沉默道：“怀妍你，当真和芳华君没有关系吗？可是你们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

    花怀妍闻言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又这么难缠？

    年涟本想抓她手臂扶她一把，却被花怀妍察觉，将手一收：“世上桃花万般，不懂之人，自然觉得别无二致。再说芳华君和你又有什么干系，让你如此挂怀，念念不忘？”

    “莫非，你喜欢她？”花怀妍慢慢靠近，眼神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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