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7 夹尾巴做人



    果真,起喝血喝得够本儿的公仪珩,我的下场才更加凄惨。

    昏睡一天一夜不知道算不算得尚轻的惩处。

    被手腕处的刺痛唤醒,我也苏醒了。

    又是沉凉如水的夜晚,自窗外流泻的银白月光朦胧。

    身的锦被已经换了新的,公仪珩也不在这里,我坐起身来,想要下床喝水。

    只是刚刚坐起来,床幔被人掀开。

    是白竹。

    他递给我一杯热水,眼的担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不赞同。

    “公仪珩呢?他怎么样了?”我接过那杯茶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醒来之后竟然没有见到牛皮糖公仪珩,我想,这全都要归功于镇国公了。

    闻言,白竹看都没看我,拿下我手的水杯,重新递给我一碗温热的清粥,闻着还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不想提公仪珩。

    白竹点亮了房间的烛台,才又回到我床边坐着。

    我扁扁嘴,受了伤的手托着碗,没受伤的手拿着勺子。喝粥。

    见了鬼,我想我昨天肯定是疯了,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现在虽然不疼,但却使不力。而且伤口不疼,应该是白竹给我用了什么牛叉的药。

    果不其然,等我慢吞吞喝完一碗粥,白竹便递给我一颗红色的药丸。

    我没什么表情地接过来吞了,我想这药丸大概是给我补血的,看看这艳红的颜色知道。

    “公仪珩的毛病你能治吗?”我立起软枕,往后一靠。

    白竹先是纯良地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又缓缓地摇头。

    我愣了愣。

    得,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能治,但是他不愿意出手。

    “他这是了毒吧?”我问。

    白竹点了点头,眼却没有任何意外,他觉得我应该知道公仪珩吸血的这毛病是因为了毒。

    说起来,镇国公府里荀梅汐假死的那一幕,公仪珩是嘴角带血,这其,是不是有必然的联系?

    “白竹,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出声送客。

    白竹点了点头,递给我一方绣着竹叶纹的绢帕,捡了碗便起身离开了。

    房间里灯火通明,我也已经睡了许久,此刻意识十分清醒,闭眼在大脑里搜索着北倾无念的记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关于公仪珩这毛病的治疗办法。

    荀初云进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找到眉目,只是他那一脸便秘的表情是在闹哪样?

    被他那怜悯的眼神看得直发毛,我索性睁开眼,光明正大地承受他的可怜。

    荀初云低头,视线落在我手腕的纱布。洁白的布面隐隐有沁出些许红色。

    “恒王爷还活着吧?”

    “爹说,王爷需要冷静。”荀初云抬眸,眼底有点怜惜,又有点愤怒。

    当然了,怜惜是给我的,愤怒是给公仪珩的。

    “恒王爷现在怎么样了?”喝了我那么多血,应该活蹦乱跳才对。

    荀初云抿了抿唇,斜了我一眼,冷冷道:“王爷很好,晚膳还喝了两碗粥,漪儿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我不过是想问问公仪珩怎么样了嘛,至于得到一大段思想教育吗?

    荀初云将女子脸那不耐烦的表情,凉凉道:“你手的伤口如果再深一点废了。”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不是说了,‘再深一点’啊,这不还没有废嘛!”

    “哼,等你的手废了,怕是哭都来不及!”

    我无语地望天,翻了个白眼,“我会哭?荀梅汐变着法儿要取我性命我都没哭!”

    “大哥在和你说你的伤势。”

    “嗯,我在跟大哥证明我不会哭。”

    “你明明是强词夺理。”

    “对,没错,我是。”我扬起下巴看他。他得明白,对病人进行思政教育是多么的没人性。

    荀初云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

    “大哥,再过几天是皇的寿辰了吧?你和爹不要对公仪珩做得太过分啊,打人不打脸,我们还是要做人的。”

    “你把我和爹当什么了,土匪吗?”

    “差不多。”不是土匪会做出绑架我夫君的事?更何况人家还是个王爷。只是不怎么有实权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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