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高慕昀是最怕欠人情的,对于梁锐,她从心里提醒自己他们的关系担得起这份人情。可是,她仍然觉得像有件什么事情,总是搁在心上。
她们两人后来又要了两瓶啤酒,她觉得剩下可惜,硬是吃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量,肚子都吃圆了。这使她感觉很烦躁,完全不像平时只吃八分饱时那样使人心情愉悦。酒也喝得不爽,一直打饱嗝,酒味混合着羊肉味还有火锅底料味,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梁锐提出送她回家。
她坚持自己可以。
他说,“太晚了,你又喝了酒,一个人多不安全。再说,现在打劫的这么多。”
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这份殷切关怀背后的意思。她心想:你倒不如直接说:我想和你上床。反正最后都得落地到床上。对于和梁锐在床上那种事,她觉得相当诡异。
出租车疾驰在午夜畅通无阻的大路上。梁锐紧紧的握着高慕昀的手。她仔细地回想一些细节,希望能够想起些什么来。可是,她只记起一些感觉。六瓶啤酒她一个人喝了四瓶。她想:酒这东西,喝多了还催情。她还想起,房事问天涯。
车里开着暖风,温暖而舒适。
她不自觉看了一眼梁锐,四目相对。她难为情的把脸转向窗外。
从车里下来,一阵冷风使她清醒了几分。她突然就想捉弄一下他,她走在前面,走的很快。梁锐跟在她后面,也走得很快。一回到屋里,她就脱下厚厚的羽绒服,露出那件V领黑色毛衣。然后看着梁锐说,“你是走啊还是在这儿睡啊!”
梁锐愣了几秒,马上脱了羽绒服说,“我当然在这儿睡了。”
一个月过去了,高慕昀也从一个圈外人混成了边缘人。她觉得这个距离就正好,不远不近。头一个月工资四千多,确实这钱来的容易多了。
眼看就要到国庆了。今年又逢中秋遇上国庆——双节庆。对于商场的节奏,高慕昀已不再感到陌生。逢节假日搞促销活动,没有节假日,商场来个重装开业也得搞个促销活动。总之,只要能提高营业额,加班,促销,卖延保,商场有得是营销方案。
她早就买了电脑。但是,上网的时间却比原来少多了。经常是晚上下班就十点,甚至十一点了。路上她买两瓶啤酒,回去喝完倒头就睡,书也很久不看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就得起床,因为七点就要站在古城市十字路口扯条幅,发传单,白天在商场站一天,晚上腿肚子都转筋,晚上躺下时什么姿势,早上睁开眼还是什么姿势。有多少次,她想过改行,可是,**千上万的工资是真的诱人啊。高慕昀有一个存钱包,她把一百元的,五十元的,二十元的,十元的,五元的,一元的都分类存放,每个月发了工资都存在专门的一张银行卡上。她几乎不去逛街,很少买衣服。上班下班都是工衣,她也懒得换来换去。对于吃,她也没什么讲究,一碗刀削面饿不死就行了。唯一花钱的地方就是一年四季啤酒不断。
由于她总是独来独往,从不参加公司里的饭局,又总是一身工衣。别人送她一个外号:铁公鸡。
国庆七天,她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每天晚上下班十一点,到家喝杯白酒(啤酒劲儿小了)然后晕晕乎乎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起床,六点半站路口拉条幅,八点半赶回店里卖货,那火爆的场面堪比文化宫夜市,她从早上喊到晚上,嗓子都是嘶哑的,顾客是一群一群的涌进来,而不是一队接一队地来。瞅住间隙喝口水,中午着急忙慌往肚里塞几个饺子。七天下来,人就跟散了架似的,虚脱了。
国庆之后,她请了两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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