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小幽王蓟州施毒计



    一个护卫有些不解:“殿下,恕臣愚昧。为何那贼人一定回城?”

    耶律卜忠用轻笑着解释说:“你想,这蓟州城周围可都是平原,两只脚的能跑得过四只脚的吗?人有力竭时。况且,今夜无月,除了蓟州城城门口那两盏灯笼作路引,别的,方向也寻不得。失了方向,倘若绕圈儿打转,便被我逮个正着了。他会冒这个风险?放出两队,不过是疑兵之计。”

    说完,便教大军拔营,严守城门,昼夜轮班巡查,且下了禁令:不见换班队伍执当日交接令便来换班者,一律视为刺客同党;若换班队伍未到而私自离岗者,斩首后悬于城门口桅杆之上。

    一时间,军中震荡,人人都不敢有半点马虎。

    却说若鼎辉一击之后,迅速撤离,攀入城中。到了客房,心中琢磨,暗道:“不妙!我今日出城,并未退房,那掌柜的可知道。至打烊时我亦未归。如今兀地睡在房里,岂不教人怀疑?今夜无月,彼时无有马蹄声,那契丹崽子诡计多端,恐怕此时已猜到我回了城,便要不动神色地来拿我了!”

    于是小心地点了烛台照明,在茶杯中焚烧家书。同时迅速收拾行李什物。家书烧成灰烬,又加水捣散了余灰,方才罢休。确定毫无遗漏,若鼎辉这才敢往灵鉴道人的小院儿而去。

    寅时初,蓟州城内便吵嚷起来。

    起先,往来客商怨声载道,可一听配合调查就能拿一吊钱,何况自己又是清清白白的,便不说话了。

    查到若鼎辉住的这家客栈时,果如若鼎辉所料,那掌柜的道出个原委,说今日有人酉时出门,未曾回来歇息。

    蓟州太守教那掌柜的陪同,亲自去查,发现房中除了客店的摆设,别无他物,而一个茶杯中有些浸了水的草木灰,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便上报耶律卜忠用。

    于是耶律卜忠用教人仔细询问那掌柜的,画影图形,做了悬赏令,往城中各处贴去。

    他出手倒是阔绰,赏金,黄金百两。

    彼时一个普通百姓一年用度,顶破天算也不过五两银子。那黄金百两,已差不多有千两白银之巨。

    一时间,城内不少人都蠢蠢欲动。

    话分两头。

    若鼎辉趁夜摸入小院,与击竹子众弟子道明了原委。众人有的劝他出城,有的劝他留下,一时竟没个主意。

    还是若鼎辉自己想了个办法:“如今不可轻动。还请众位义士为我腾个住处,等蓟州风声渐缓,我再出城。”

    众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如此便好。不过我等尚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一个年长的笑道:“如今灵鉴师叔仙逝,我等想请袖里飞刀暂时统领河北道的大局。”

    若鼎辉连忙推辞:“不可不可,我才疏学少,不知其中深浅,岂敢和众位相提并论?”

    有一个出来拉着他的手:“若兄弟莫怪我等突兀,这既是灵鉴师叔的遗策,也是我等表决之后的意见,兄弟莫要推辞了,我等都是服你的。别的不说,谁有那单骑刺杀契丹崽子的胆量和本事?”

    执意不肯放手。

    众人一言一语地劝,若鼎辉只是回绝。

    “众位兄弟,不是我不答应,只是我屋里人的产期将近,家父催我速速南下,实在是久留不得啊!”

    听得此话,大家都不好再明劝,却换了个法子:

    “若兄弟且宽心。按师叔的意思,只是暂代,等熙德师侄北上,便可交接。届时兄弟来去,我等便不理会了。况且,如今,蓟州城内开始戒严,只有我等尚可活动,兄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确实为难。不过,既是走动不得,不妨且歇几日,避过风声,此间便替我等犯难之事,拿个主意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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