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老学士大闹醼友阁-第2/3页
“哼,一并拿下!”军官大手一挥,便要拿人。
却见曹彬起身,幽幽说道:“听说,你要拿我?”
吓得那军官浑身一颤。待看清曹彬面貌,双腿登时便瘫软如泥。
“我再问一遍,你,要拿我?”
军官汗如雨下,伏在地上,断续求饶:“不……不……不敢……认……认错了……”
那混混不知所措,呆在原地。
曹彬大手一挥:“一并拿下,送军法处。告诉那边,斩了,把人头给我挂在城上,再传檄三军:如有扰民闹事或纵徒行凶者,这便是前车之鉴!”
又和老人并排坐着,安慰他说:“老学士,晚辈便是这沧州太守曹彬,今日多有冒犯了。是晚辈治下不严,晚辈敬您一杯。”
老头儿大哭不已:“好,好,好!”
梦芝却问:“老爷爷,您刚刚说,借您二十年,您想用这二十年做什么呢?”
老学士一拳砸桌,愤懑不平:“可惜我已行将就木。倘我再有二十年,便领兵北上,踏破辽东!”
潘美难得说一句话,此刻倒有了些兴趣:“老学士以为北伐当从何处去?”
“此是极难的。那石敬瑭割了幽云十六州,中原自此失了长城屏障,乃是天下百年祸乱之根源,自北而下易,自南而上难矣!”老学士不住摇头叹息,越说越气,“那石敬瑭不过是个沙陀的异族,为了称帝不择手段,教我中原至少要再乱两百年啊!这天杀的儿皇,吾辈恨不能啖其肉嚼其骨吮其血啜其髓!”
几人好言安慰,老学士方才慢慢冷静下来。
梦芝敬了一杯:“老爷爷,您说,要是您亲自带兵,会怎么揍那些契丹崽子呢?”
“若是有一支奇兵,自极北之地南下,便势如破竹,但根本不可能。正面作战太难,须得步步为营。假是老夫去打,必定分派两队:一队北上,先取瀛、莫二州,徐图易、涿;契丹与我交锋于桑干河之南,我便另有一队直插那晋阳要害,拔了那契丹看门狗刘旻的伪汉。如此,则桑干、永定河以南,便尽归大周所有。然后自代州北出雁门关,直指朔、寰、应、云;自涿、莫出益津关,直指幽、蓟、顺、檀。若是得手,则武、新、妫、儒、蔚便是囊中之物;若是不得,则拒守代州、雁门,屯兵桑干、永定河阴,以待北方之变。如今契丹以北并不十分安宁,倘有内应,则复自麟、胜渡河水,自代出雁门,自涿取幽、蓟。如此,二十年之内,东收山海关,燕云十六州必为我所复!长城屏障复得,便可剑指大定、辽阳、临潢,平灭契丹,指日可待!”
四人拍手叫绝。
却又听得老学士感叹:“可惜老夫时日无多,要是真能借我二十年,不,倘使借我十年,也要打得那契丹崽子退回桑干河以北!”
天色将晚,四人便送老学士回家。
老学士的小院年久失修,也没有什么家当,唯独堂中有一个灵位,供的是“魏郑公”。
“不想竟是魏文贞公后人当面。”四人拜了灵位,又拜了拜老学士。
不多时,曹彬、潘美先行告辞,回去联名写了封折子,加急送往滁州。
自此以后,曹彬、潘美每日得空,都要来看魏老学士,或赠些日用器具,或捎些酒菜打牙祭。
可惜天不假年。老学士半月之后便去世了。
曹彬、潘美下令全军戴孝,又奏表一封,欲请个美称。却并无回音。此事暂且不表。
却说灵羽循着姬元烈所留的暗号一路南下,过了后周边境,借道沧州,与元烈、梦芝二人在南皮射雉台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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