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无终山灵鉴飞仙

    却说姬元烈、灵鉴、若鼎辉等人围杀了离玉奎后，便去无终山。灵鉴刻意教人走漏消息。

    不多时，梦芝与一道人亦到。

    道人见了灵鉴，便打稽首：“灵鉴师兄，别来无恙。”

    “灵羽师弟，多谢相助。”

    原来那无寿道人，便是灵鉴的师弟灵羽。

    当日灵鉴道人综合目前所得到的情报，便设下了这个局中局：自己混入软玉乡，在渔阳用计困住离玉奎，再派人向耶律卜忠用求援，而梦芝便趁乱出手。

    只是担心梦芝这边不易得手，灵鉴便用《阴符》暗号联系同门。恰好灵羽道人在碣石，便与梦芝联手，做了这出瞒天过海、金蝉脱壳；灵羽在路上又遇见了袖里飞刀若鼎辉，便邀他为民除害，围杀离玉奎。而击竹子不少弟子扮作乞丐模样，云游四方，在幽、蓟附近的不少，听闻此事，也来相助。

    众人到齐，灵鉴说到：“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且先离去。”

    若鼎辉等人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姬元烈、梦芝、灵羽欲同灵鉴一同撤退。

    岂料灵鉴坚决不走，径自上山。三人放心不下，也跟着上了山。

    走到那“雍伯种玉处”的石碑旁边，灵鉴便停住，盘坐于此。

    灵羽不解：“师兄，为何不走？若是那契丹王爷晓得了，你如何能走脱？”

    姬元烈、梦芝夫妇也这样劝。

    灵鉴双目紧闭，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道：“我本是汉人，却吃了契丹人给的肉，喝了契丹人给的酒，要了契丹人给的姑娘。虽然是为了让契丹人信任我，可我终究是汉人，我便是饿死……也不吃……”

    过一会儿，灵鉴却又像是自言自语：“是了……是了……师叔、师弟，莫要带我走。从此我便是‘无名’……是了……是了……愿做苌虹血化碧……高官厚禄犹可弃……他年雄师定北原……且焚金书……报我知……”

    语尽，气绝。

    灵羽伏尸而哭。

    姬元烈欲要收殓，却被梦芝拉住。

    “芝儿，这是作甚？”

    灵羽有些生气。

    梦芝勾勾小辫儿，慢悠悠地说：“老道士不是说了：莫要带他走。你们真的不懂？”

    二人面面相觑。

    却听得梦芝轻快地笑着：“道爷他设了这么一出偷梁换柱，教我等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你灵羽道人不被记恨？”

    姬元烈也反应过来，解释说：“离玉奎被杀，灵鉴道长不知所踪，那契丹王爷必定雷霆震怒，若是让他反应过来，便要画影绘形，捉拿你们师兄弟。契丹人不知在中原放了多少眼线，只怕你凶多吉少呀。”

    梦芝接话：“不错。所以道爷放跑那斥候，便是故意引那契丹崽子来。道爷既已飞升，死无对证，便无人知晓其中奥秘了。”

    灵羽沉默不语。良久，方才点头。

    却又听得梦芝轻笑：“你不会想就这么走了吧？”

    倒把灵羽绕糊涂了：“此话怎讲？”

    “你要是走了，谁来证明他是被我所害呢？哈哈哈哈。”

    闻言，姬元烈轻轻拉着梦芝小手。梦芝侧头眨了一下右眼，又用小手捏了捏姬元烈的大手。

    灵羽盯着梦芝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便要追二人离开：“师叔，那契丹王爷随时可能会来，你们二位还请先行一步罢。待我杀了那崽子，再来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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