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姬元广思忆惊天局-第2/3页
姬元广不肯往下说了。
姬元烈也不理会,索性靠着树身,就这么等着,也不催促。
“密函上说,要我七月十五去梓潼尼陈山故里的清虚观一趟。我在梓潼任职时,并未听说有什么‘清虚观’,但他们都是月曦师兄,想来不会害我。我便提前半月启程,到尼陈山故里四下打听,可未听人说有个什么‘清虚观’。我便当作游山玩水,顺便去当年月曦隐居之处看看。行至半途,遇见一位樵夫,我一时兴起,便问他‘清虚观’的事情。他说:‘清虚观’没听过,倒是有个小道观,破破旧旧的,山路崎岖难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想来应该很久了。我便了然。他又给我指了路,不曾想,竟在当年我和月曦相识之处附近。
“我去看时,这道观破旧不堪,连个牌匾也没有,杂草遍布,乱石头、破砖瓦稀稀拉拉地丢在门前。此道观必然是新修的,但用了破材料,又做了旧,难怪没人知道。里面有个老道士,笑我说‘来早了’。我便在道观住下。
“等到十五那天晚上,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拄着竹棍的乞丐,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中年人。三人各自说起打听到的消息。我这才知道,月曦之死有蹊跷。澈明子在尼陈山故里新修一个故意做旧的破道观,就是掩人耳目,便于暗中调查;或许是因为有江湖中人出了手,所以击竹子为了顺藤摸瓜,时常出入于酒肆;而真一子入朝为官,也必定是知道朝中有人运作,故去探听消息。”
元烈心急,赶忙问道:“可查到了什么?”
元广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住叹气:“应是查到了什么,但三位师兄不曾明言。之后,因我无故离开巴州府,故而让人联名参了。广政皇帝只托内卫发来一道口谕,说:‘卿若有事,可先奏本,其大者从速为先,次者从权为缓,朕皆允也。’表面上并未责难,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无故离职,并未将他放在眼里。我虽能用借口搪塞过去,却终究是恶了皇帝,倒不如辞官。况且,赋闲在家,也能名正言顺地扮作行脚郎中,在市井打听消息了。
“九月初五,我上了折子,当日就批了。回巴州时,我走的都是官道,可在路上居然遇到一伙马贼。所幸击竹子托人报信,让我有了防备,澈明道人又在暗中相助,才没出事,只是交手之时,伤了点皮肉而已。不过那些劫道的都死了。”
元烈反而好奇:“大哥哪里学的本事?”
元广却笑道:“不过是些外家的花架子,比不得贤弟的真本事。月曦教过我一些吐纳法门,澈明道人又教了我几招拳脚而已。”
元烈笑笑,心道:这老滑头,不愿说,便罢了,做这些个借口,分明是逗我。那一鞭打断柳条的能是花架子?打在石头上还到罢了,麟儿那可是软肉。
想到此处,又心疼起姬麟跃来。
申时已过,姬元广起身,拍了拍后摆,捞起背篼儿就走了,也不管姬元烈。
入夜前,两兄弟一起配了一副药浴。
小麟跃进去泡了一会儿,只觉一股温热包裹,浑身的酸软都慢慢消退。不多时,便不痛了。
自此,小麟跃白天炼体,夜里泡澡,睡前读书,好不自在。
广政十七年七月十五,姬元广照例去清虚观,可这次没见到真一子。
击竹子姗姗来迟,神色颇为警觉:“真一子失踪了。我在飞鹤山找到了他留的暗语,似乎是受了伤,在某个地方修养,让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他。”
又嘱咐姬元广说:“元广师弟,此地你不能再来了。若有要事,我托人给你送信。”
言毕,又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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