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往事回顾-第3/4页
两个人哪还有不愿意的份,乐还乐不过来呢。两个人是意外的惊喜,可以挣钱了。这两个人身体好,心灵手巧。常青家在后面那趟房住,来往不很方便,还得拐个弯。看过几回萧山编筐,那手法是真快,编制的每根苕条就像在每个空里飞一样。一米长的苕条嗖嗖嗖眨眼之间就编完了,而且编的是严严实实。土篮子只是有稍微的弧度,这就是他一边编着苕条,一边往里推着。而最后编筐沿时,粗实的苕条,只用左手就轻松的拧一个弧度,顺顺贴贴的附着在筐沿上,平平展展的看上去非常顺眼。
萧山混进来以后,没多长时间编的又快又好,还省苕条。他的速度是与日俱增。逐渐的达到了一天一梱,二十个土篮子,最多的时候达到了三十个,小小的年纪真是非同一般。在所有的从事这一工作的邻居当中他编的是最多的。不分白天黑夜的忙碌着。心灵手巧再加上良好的身体使他成了这里的翘楚。而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不愿意多言多语的人,平常只是淡淡的微笑着说上一两句应酬的话。
而萧海什么时候开始编筐的就真的不知道了,能编多少也是不知道。但从前面萧海的自诉中得知一天也能编二十个土篮子,这一定不是假的。像他那样的聪明人是不用谎话陪衬自己的。那么瘦弱的身体竟然那么能干真的没有留意。看这样也是和萧山一同干的这种活吧,只是成熟的晚一些,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人们也不会对又瘦又小的萧海注意,在印象中没有想到他也会干这么累的活。
当时的家境都不富裕,有了这样难得的挣钱机会,谁还不玩命呢?就是不想干也架不住家长的催促。受过苦难的家庭还有怕吃苦怕挨累的事情吗?只要能挣钱,什么样的活都会抢着干。
冬天在水泡子边上有很多码的整整齐齐的大粪堆。为了挣钱,人们深更半夜拿着手电,挑着挑子,里面放着锹镐,趁着没人上厕所的时候进到粪池子里去刨大粪。这种活是又脏又臭,但是干的人多了,厕所的粪坑就被刨得很深,人往里面下,或是从里面上来都很吃力。脚上踩上大粪那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等到上来后使劲的在地上蹭,蹭不净的就找点破纸碎布烂草再擦一擦。最后回家还得再收拾一遍。即便是半夜三更人们都在睡觉,也保不准有谁或者是闹肚子,或者是什么原因急忙的赶来上厕所。那才尴尬呢,常常是挨一顿臭骂,急三火四的赶紧爬上来。
有的是父子,有的是兄弟。为了挣钱脏和臭,以及脸面的难看就顾不得了。干这一行的都是附近没有手艺的山东人。从事这个不起眼的行当,每年的冬天都不少挣。好像是一立方大粪八元钱。这个价钱是不低的。当时一般年轻人的工资一天两元钱都挣不到。山东人的吃苦耐劳是其它地方的人很难相比的。但凑够一立方大粪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
编筐的活可能是随着土建工程的结束而结束了。萧山清闲了一段时间,每日里出来玩一玩,特别是吃过晚饭几乎是每天都要出来,同伴们在一起三吹六哨,有的没有的事情也被胡侃一气,只是打发着无聊的时光。常常在三姨家听三姨夫讲故事,也不知道三姨夫他怎么有那么多故事?祖祖辈辈都是贫苦的农民,他可是一点文化都没有啊,恐怕写自己的名字还要歪歪扭扭。每天晚上都把半大小伙子们吸引过来。听他山南海北的讲着新鲜的事情。后来编织社解散以后他去了工艺美术厂,在那里跑采买,今天在黑河,明后天去了逊克,再过几天又去了呼玛,下一个阶段又去了嫩江流域。真是八方游走,为单位采集着玛瑙和玉石。在家里曾经看见过足有几斤重的玛瑙,是真漂亮。这些东西要是收藏起来现在一定是价值不菲,从那以后还真没看见过那么好的玛瑙。有一块就像火烧云的晚霞,真的有一种红火中带着霞光万道的感觉。另一块则像孔雀的尾羽,只是神似,而不貌像。里面像一根根直立的线,上面好像似有似无的长着绒毛似的细羽,并且闪着晶莹的灰蓝色的光,栩栩生辉,让人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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