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局起-第3/4页



 嗯。昭卿前嘴刚应完,道旁的树梢上登时娑娑作响,又是七八位杀手从天而降,(扬声)嗯,现在有事了。她右脚向后微撤半步正准备发力,身边那白衣公子已经像个大白兔子嗖一下,携着白玉流风迸发了出去。

 折扇于他手中一开一合,利刃于扇缘一伸一缩,他脚底如履寒冰,擒臂顶肘截击抹喉,攻势徐徐优雅却又利到实处。不出十息时间,所有杀手竟然已经都闷声倒地命丧黄泉。

 昭卿端着胳膊晃了晃指尖的匕首又随手一扔,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二四六少一个。刚刚那位配陌刀的侍卫不见了。什么少一个?白衣公子抖擞着扇面,顺嘴一问,却见她突然振甩袖袍,一把细剑自其袖中刺出,随后脚尖一瞬而发,眼睛开合的功夫已至自己身前。

 剑锋一点在他瞳孔中不断放大,而他的瞳孔却已经骤缩至剑锋般大小。他迅速展扇扬切,瞬间将昭卿的长剑劈断。而后他错身一闪,避开断剑迸裂的残片,背后传来鲜血汩涌之声,扭头才发现是自己背后还有个漏网之鱼,胸膛已被断掉的剑锋狠狠扎进,瘫倒在地。

 他一脸不可名状的神情,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跟那边站着的,嘴唇张了张,半天才道:姑娘你,袖中藏剑?

 南昭卿眉眼含着兴趣地看着手里被斩断的细剑,似笑非笑道:还能藏些别的。说罢向着那地上已经瘫倒的陌刀侍卫走去。

 陌刀侍卫捂着胸口,五官疼到挤兑在一起,一口气差点没憋上来,缓了半晌才顺下去。他勉强睁着眼,看着那一双黑纹锦鞋衬着如玉足面,轻移莲步缓缓而来的女人。

 他抬了抬脖子,女人凝脂肩在月下似玉清皎,发丝撩拨下的背光容颜看得不甚真切,仅有一双眸子彻亮,可他此刻却再也没有半点心思去垂涎这绝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想死个明白?她蹲下身子,用手里的断剑挑起他下巴,嘴角浅浅一扬,挂了丝戏谑,语气轻缓犹如耳语,可我不想告诉你。

 男人喉头滚了滚:你最好想清楚,我背后的势力你可得罪不起!

 (笑)是么?不如我杀了你试试?

 别,别试!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那些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楼上那位死者和你的身份。

 无可奉告!

 (轻叹)嘴真硬她站起身,四指轻拢剑柄,目光突然变得锋冷,(寒声)我不喜欢。说罢两眼不眨,剑锋一抹,男人已经断了生气。

 一旁那白衣公子几乎是瞪着眼张着嘴看完的,这么多年,这样的姑娘他可是第一次见。他半晌才回过神,把自己下巴托了上去,而后轻咳一声开口道:最近晦祟的杀手一直活动于泊州,姑娘一个人要多小心。

 南昭卿垂首敛目淡淡一笑,微微颔首便算作了她的致谢,而后迈开腿转身就要走开。

 姑娘。他展开折扇徐徐上前两步

 南昭卿停了步子回头扫了他一眼,才发现他五官长得大大方方,眼角弯下缕春风笑,嘴角翘了丝情意弧,耳侧还夹着朵随手携来的蔷薇。

 他取下耳边的蔷薇,捻着花茎递给昭卿,在下京枕桥。

 南昭卿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不进不退,只是淡淡盯着对方笑道:蔷薇很美。(浅笑)但不太适合你说完继续迈开腿离开了。

 京枕桥望着她那携风而去的背影,第一次真正发现,原来真的有人连走路都能令人心驰神往。他鼻息轻轻叹了丝气,拂手一拍蔷薇,甩扇一扫,蔷薇瞬间碎成了片片花瓣随风散了。

 这么些年,他可头一次在女人身上吃瘪。他京家可是泊州最富的大户,真正知情的心里都清楚,说是泊州最富只是自谦,京家的实力说是萧宋第二富,那翻遍全国,就是把裤衩子都卖了也没人敢称第一。

 而京枕桥又是京家老爷的大儿,生来就被老天从脑袋到脚底板都刻上了风流浪荡。他背着手在泊州逛一圈也没人不认得,凡是有些头脸的人物都得拱手道声枕桥公子,敢在泊州驳他面子的,一只手掰不下去两根手指头,偏偏今夜撞见一个。

 他瘪瘪嘴,刚准备转头回身,才发现古道远处,有一辆马车与六七位黑袍人,正向着紫庐山的方向缓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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