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说法一致

"                                                                              　　第十章

　　“什么不知？仔细想想，把你干的坏事都交代清楚，省得我动手，你也少吃些苦头。”

　　男人闻言转头看向问话的汉子，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汉子厉声喝道。

　　“我，我只是个变戏法的。”男人嗫嚅道。

　　说完，男人踌躇地看看几人，见他们都脸色肃穆地看着自己。

　　“变戏法时用，用了障眼法。”男人接着说道。

　　几人还是不说话。

　　“但是我们从不强要别人给钱，都是愿意给的才给，就是混口饭吃，真的不是要诚心骗人。”男人补充道。

　　于文锦冷眼看着地上的男人，强压住自己的嘴角。

　　男人见几人都不说话，赶紧又说道：“前年过年我回了一趟老家，初三那天大丫回娘家，她打我家房后路过，我见她男人不在，就偷偷抱了她。”

　　“只是抱了？”身后汉子突然问道？

　　“亲了一下她的小嘴，还摸了她，她的前面。”

　　“大丫是……谁？”身后的汉子厉声道，声音有些发颤。

　　要是地上的男人转过头就会发现背后的人有些抖动的双肩。

　　“大丫是我们村里的，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本来说要嫁给我的，后来被她爹卖给了镇上的秀才老爷做了小妾。”

　　地上的男子有些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大丫说她喜欢的人是我。”男人低声道。

　　“这种事你还干过吗？老实交代！”

　　景书有些鄙夷地扫了一眼门口的汉子。见王爷也盯着地上的男人。

　　景书忍不住想翻白眼，难道王爷也是这般恶趣味？

　　“没有，我就稀罕大丫。”地上的男子说道。

　　“你们的师妹是怎么进你们戏班的？”于文锦沉声问道。

　　“师妹？”男人没反应过来，旋即又点头。

　　“哦，是雨婷丫头？她吗？是在山崖下捡到的。”

　　说起这个小师妹，男人脸上的紧张明显减少了许多，甚至有些惊喜。

　　他略停顿了一下，缓缓道：“三年前的那个冬天，白风那个哗哗地吹。”

　　“好好说话。”于文锦冷冷道。

　　“哦。”男子低头应声。

　　“我们戏班子去凉州城里摆摊子卖艺，走到朝天那座大山嘎嘎时，突然，我听到有个十分微弱的声音在呼喊。

　　救命……

　　救命啊……

　　我对几个伙计说，你们听听，好像有人。

　　大家听到此言，都扯起耳刮子仔细听。

　　果然，山崖下又传来小孩子求救的声音。

　　我们站在悬崖边向下一看。

　　我的妈耶……

　　山谷里有个小女娃子，浑身是伤，站在山谷里向我们招手。

　　悬崖又陡又高，要救人，没得那么容易。

　　呃，最后……

　　班主想了个法子，用我们搭戏台子的麻绳拴了个布兜子，把布兜子掉下去，小师妹坐在布兜里，我们就将她扯了上来。….

　　　　本来我们要送她回家的，可是她摔坏了脑壳，不记得自己家住哪个，我们就只好带着她。”

　　于文锦眉头微皱。

　　“跌落山崖？”

　　“就是哦……”男子点头。

　　“王爷，小师妹很可怜呀，一个小娃儿，半夜三更地走山路，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个娃儿在山谷里待了十几天，又冷又饿，要不是遇上我们几个，估计小师妹不饿死也得被冻死。”

　　于文锦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把，有一瞬，呼吸都好难，他稳稳心神。

　　看了地上的男人一会。

　　“和她一起的还有何人？”他问道。

　　男人皱了皱眉，嘴里轻嗤了一声，眨眨眼，做了一个思考状，接着说道：“是走夜路摔的，就她一人，没别人。

　　嗯，就她一人，我们当时还问小师妹。

　　家里人呢？咋就你一个人？

　　小师妹说，她没有家人，就她一人。”

　　真是演杂技的，他捏着嗓子学小姑娘的声音说话，学得挺像的。

　　于文锦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你们见到她时，她身边可有行李？比如包袱，比如头上的簪子，手上的镯子，玉佩什么的？”

　　男人没有立马回答，想了一会才说道：“有个小包袱，就是小师妹的换洗衣服，别的就看见她带着一只手镯，再就没什么了。她那些衣服也早就穿不得了，现在小师妹穿的衣服都是班头给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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