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的理由
两个风尘仆仆的“流浪者”拄着杖来到常萍城外,说自己从中州来,想见樊匡。守城的人觉得这么两个人不对头,但还是向樊匡报告了这两个人。
“两个人就来?”樊匡对此也表示深深怀疑,两个人,就能从豪强庄园里不远千里逃出来?但可疑归可疑,官军也犯不着用这样的计策来对附起义军。
“带我去见他们吧。”樊匡还是同意见从中州逃难似的来到南州的陈广,吴涉二人。
初见之时,樊匡只觉得是两个走失归队的普通佃农而已,毕竟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样子比起起义军还惨了不少。至于他们说的从中州来,许是他们自己为了表示自己有多向往起义军才杜撰的。
“将军在这小城内过的可还好?”陈广却直直问去。
“这?”樊匡一时没明白他为何如此发问,只答道,“一切安好。”
“现在如此么。”陈广淡淡一笑,接着问去,“那将军认为这样的情况还能维持多久呢?”
“这是何意?”樊匡听着不对头,便索性直接问陈广他的意思。
“那我便直说了。”陈广接着一一分析起来,“现在将军有几十万人聚集在资宁,如果不进行补给的话粮食估计支撑不了几个月吧。”
“还有存粮,也有田种。”樊匡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那好,粮食暂且不论,就靠着这座城,若是有十万官军将其包围住,那么将军以为有多少把握能守住呢?”
“官军暂时不会来如此多的,他们也难以支撑……”话越说越小声,到后边樊匡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说的。
“将军果真如此想么?”陈广盯着樊匡的眼睛,仍不依不挠地追问。
“但若是我们再输一场可是对军心的极大影响,现在只能等待时机了……”末了,樊匡只得承认自己现在对于失败的难以承受与顾虑。
“话虽如此,但如若不趁此机会痛击官军,等到日后合兵一处时又改如何呢?”而没等樊匡回话,陈广继续问道,“将军是为了什么而反抗,又是因为什么逡巡不进呢?”
“嗯……”樊匡一时也陷入了沉默,虽然何先之前屡次找他,但是他却因为何先所处地位的这层芥蒂而装聋作哑。之前何先是他可以将心比心的战友,但现在,何先已然是起义军第二把手,樊匡如此依赖何先的建议那与何先掌握了起义军有什么区别呢?
况且,何先之前可是下属于官军的,起义军内部也有千余投靠的官军,就那些人见风使舵的德行,万一再输个一回怕不会重新反水。更可怕的是,万一他们临阵倒戈的话起义军就危险了,他们倒还可以拿一件大功回归官军。
似是看透樊匡所想,吴涉插话了:“将军可是对内部有所顾虑?”
“这……”两个外人都可以看出来,是现在起义军的情况如此明显了么?樊匡还是不信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两个人绝对不简单。
“敢问先生有何指教?”如此想着,樊匡对他们的态度恭敬了不少,还主动作了许久未作的揖。
“先生实不敢当,敢问将军对国史所知如何?”陈广也回礼并问去。
“呵,许久未看了。”樊匡自嘲似的笑道,“但也大体知道些正史野史。”
“那今王是武悼王次子之事相必将军是知道的。”
“这东西就连三岁小孩的知道吧。”樊匡哂笑着,不明白他问这样低级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那武悼王长子,怀公不知将军有所耳闻么?”
“额……”说起怀公的话,樊匡还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在史书上对其评价并不高,“根据记载的话是个品行不端的庙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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