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实验。

    倾国倾城的美貌掩饰不了她的阴狠，但其实不叫阴狠，因为牢笼里的那些人和妖过得非常滋润。用柴嬆晗略带醋意的话说，那些人的日子过的比她都好。

    嫘升平走到一个摆满大大小小的药瓶的柜子前，取出两三个，把柴嬆晗叫到跟前去。升平其实也挺近人的，她为了让柴嬆晗看清楚，故意放慢了速度。

    嫘升平把药瓶放到柴嬆晗跟前，让她仔细看上面的字，毕竟这里的药瓶都长得差不多。苦念参、彼岸花、醉月草......各种珍奇草药整整齐齐地摆在柜子里，让人看不出一点瑕疵。嫘升平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每个小瓶子的瓶盖，柴嬆晗这才发现里面的药材都是切好的，有的是一片一片的，还有的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甚至有些直接被磨成了粉末。

    “记好了！”嫘升平对柴嬆晗说，拿出了一个小镊子，“苦念参粉、风干彼岸花瓣、新鲜丝状醉月草、扶桑粉——这个要非常少，特别少——再加上一颗妖丹——随便什么妖都行。”

    柴嬆晗为了保住小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她也猜不出嫘升平到底在做什么实验，也索性不猜了。

    嫘升平熟练地摆弄着这些草药，明显刻意放慢了速度，让柴嬆晗能看清楚。柴嬆晗也是一个聪明人，记忆力很好，看一遍的东西基本上都能记住，于是她学得很快。

    嫘升平见她没有半点不懂的样子，放下心来，对这孩子说：“你还挺合我胃口的，长得不错，还不蠢。我最喜欢聪明人，而且是乖乖听话的那种，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里，不需要他们出来给人间添乱。”

    “但是他们偏要出来祸害人间怎么办？把他们碾成渣子吧，这样也就不在意他们会污染哪里了。”柴嬆晗用着最天真的语调说着恐怖的话。

    嫘升平低头作沉思样，想着，嘴里喃喃着：“污染么......”

    “柴嬆晗，”她说，“你说污染人间的，污染仙界的，污染天界的，到底是他们这种垃圾，还是我们这种无情的人呢？”

    柴嬆晗听出这句话的背后是一段伤心的过往，想了想，便说：“我们只是把垃圾放回它该呆的地方去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而且你实验室里的这些，他们都活的挺好啊！”

    “的确，我的实验室里从来没有死过不该死的人。”柴嬆晗第一次见嫘升平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是应该学着去放下了......”

    嫘升平又开始认真地讲解起了实验步骤，柴嬆晗也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草药的处理过程挺复杂的，但是作为一只妖，只需要录制一下过程，到时候再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就可以了。

    循环播放个几十遍，柴嬆晗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你要做的实验就是——”嫘升平顿了一下，看向柴嬆晗，面无表情、麻木地说，“测试一下哪种妖的妖力，可以更好地融合凡人的身体。”

    柴嬆晗终于明白了这个实验的目的，这个实验便是让凡人转化成妖的实验。实验不会让实验品痛苦，但是一步一步的实验过程会让实验者烦躁。但是实验成功后，实验品和实验者都会开心。

    嫘升平走到其中一个牢笼前，带出了几个人，对柴嬆晗说：“这些都是你的实验品，观察之后就把他们放走吧！妖丹是妖力凝聚的精华，虽说对妖本身并无伤害，但是也不能浪费了他们的心血。妖丹在这密室中不久就会消散的，到时候就浪费了。”

    “看来你还是一个拥有许多良心的人呢！”柴嬆晗听了这话，半带嘲讽意义地说，“升平！”

    嫘升平听到这话，勉强笑了笑，回怼说：“呵呵，我也还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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