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清晨鸡叫



王梅心情激动,默默记住眼前这位男子说的话,在伍祎收拾好碎盘和桌子上的碗筷后,本欲起身相送,被伍祎制止了: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明天下午开始,你一直哭,记住,一直哭。

 屋门关上,空荡荡的屋内仅剩王梅一人,她透过窗户缝隙偷偷望向那悄悄给她纸条的男人,她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但她知道纸上画的东西叫玉门糕。

 二爷,这是二夫人刚刚送来的,她说想吃这个,叫,哦,叫‘玉门糕’,她想让您去买。

 第二天一早,山寨大厅内,卞二胖仰靠在那张足矣同时坐下三人的虎皮宽椅上,三百多斤的身躯占满了椅子,还有部分颤抖的肥肉滋到椅子外侧。

 哦?我看看,难得夫人有胃口想吃东西,必需照办。卞二胖挪动肥大的身躯坐了起来,将纸条打开看了又看,一边挖鼻孔,一边挠挠斑白过半的脑袋,问道,这是啥?

 不好啦,二当家的,二夫人哭啦,哭得很伤心,她说吃‘玉门糕’是她出嫁前唯一的心愿,她说,说你不给她买,她就一直哭。

 不好啦,二当家的,二夫人她哭得更伤心了,她说你连一点吃的都不给她买,将来嫁给你一定不幸福。

 不好啦,二当家的,二夫人发话了,她说要是吃不到‘玉门糕’,连拜天地都要哭着拜。

 二哥,不就是个糕点嘛,至于嘛,能值几个钱,你去给她买了不就得了,这哭声,唉。

 哎呀,三弟,你有所不知,我问过几个兄弟,他们都没听说过‘玉门糕’,再说,即便漕河县有,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今晚才能买到啊。

 唉,那大家都忍忍吧。

 不好啦,二当家的,派去漕河县的兄弟们回来了,他们说,没打听到。

 王梅的哭声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山寨被吵得不得安宁,归咎原因,主要是山寨不大山中太静木屋隔音效果太差和王梅中气十足。

 哭了一下午的王梅没放过山寨的夜晚,委屈伤心的哭声萦绕在耳畔,犹如怨鬼拉长了声音在倾诉,我要吃‘玉门糕’,我要吃

 伍祎没想到王梅这般能哭,哭了那么久,到晚上睡觉时还能发出如此洪亮的声音,他严重低估了王梅的哭功。

 而事实上,王梅哭功好不假,但能哭这么久也和伍祎话没说清楚有关,昨晚在木屋内,伍祎让王梅一直哭,直到他来了为止,可王梅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哭呀。

 王梅本以为,只要哭起来,哭到卞二胖没辙了,伍祎会主动出来解围,届时对方打算怎样她不知道,但对方肯定会变着法的出去,然后自己也就得救了。

 可她哭了一下午,都哭乏了,也没见到伍祎,她越哭越觉得那个满脸青春气息的男子是在戏弄她,是觉得她被山贼掳了还不够惨,故意来落井下石的。

 这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悲伤,让原本即将干涸的泪腺又成了决堤之坝,泪水情不自禁地喷涌而出。

 蒙着大脑袋的卞二胖心中生出一丝后悔,不过一想到王梅的美貌和17芳龄,这种想法瞬间被他掐灭,不就是能哭嘛,哪个女人不哭,越是漂亮的女人越爱哭,老子能忍!

 把胡子扎成辫子的卞老三唉声叹气:二哥要是娶了这个女的,唉,我们的耳朵可就有得受咯。

 不过终究王梅是女人不是女鬼,不能一直持续不停地哭下去,在后半夜放过了全寨人的耳朵,她哭累了,又或者说,是真的哭不动了。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晚,因为被王梅吵的。

 以至于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还有一部分人在睡觉。但是今天有一个人起得特别准时。

 山贼养的公鸡也没逃过王梅哭声的纠缠,打过鸣后就开始打盹补眠。

 天色尚未全亮之际,整个山寨沉浸在一片安详之中,呼噜声此伏彼起,显然大家都睡得很香。

 与往日不同的是,巡逻守卫,还有站岗守卫看上去都很疲倦,而与平常一样的,是伙房的起火时间。

 伍祎一早来到伙房开始烧火做饭,一个人干活干的不亦乐乎,他先将塔楼需要的早饭送了过去,然后到食堂大厅把饭菜都摆好,做完这一切已是天光大亮。

 还没等额头上的汗被山风吹干,又提着竹篮子,去给二当家送饭菜去了。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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