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寂静的春天-第3/4页

    奥斯陆的将军马尔切洛依然穿着斯堪第维亚王国的盔甲，他站在市政厅的门前，迎接赫勒的到来。赫勒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他已经年近七十，还有着较为严重的哮喘。但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在欺骗者推翻普斯科夫帝国的时候，以铁腕政策击败了试图接管这里的欺骗者亲兵，并由此获得了能与法兰克王室谈判的资格和名望，又在几年前法兰克王国试图对北方城盟进行镇压的时候领兵征战，得到了北方城盟的自治地位。

    时至今日，他的地位在北方城盟内也没有人可以挑战。上个冬天，斯堪第维亚王国覆灭在即，他立刻派遣一支八千人的军队，通过大坝北上，进驻了奥斯陆。在他自己的认知中，这算是与远在莫斯科的库图佐夫在战争中取得了平手的成绩。

    他们在寒暄过后，踏入了议政厅。所有的与会人员都已经早早坐在长桌四周等待，布雷维克和尼尔森也在其中。

    “北方城盟欢迎奥斯陆的加入。”

    “能够加入北方城盟，是奥斯陆的荣幸。”马尔切洛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兴。“但是赫勒大人，您是否知道腐化正在侵蚀我们的土地，如果我们没有自己军队的指挥权，在下个冬季奥斯陆很可能将不复存在。”

    会场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发声，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只是会议的陪衬，没有任何发言的余地。

    赫勒略微直了直腰。“马尔切洛先生，事实上我们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他喝了一口水，表现的很放松的样子。“在奥斯陆加入北方城盟之初，我们就已经划定了条件，北方城盟出兵保卫奥斯陆的前提条件就是奥斯陆完全成为北方城盟的成员，军事上听从北方城盟的指挥。”他又顿了顿，观察了一下马尔切洛的表情。“这样才能预防你们犯蠢，再度缔造在斯堪第维亚半岛上的悲惨失败。”

    “您见识过腐化吗？”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尼尔森忽然说出了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从桌面上移向他，此前从未见到他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发言，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用意。

    “你说什么？”赫勒的眼中带着一丝疑虑，他早先听说过尼尔森与新教义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怀疑，现在的状况让这个敏感的老人感到了不安。

    “您为什么在哥本哈根发生了异变之后，不在军队中进行改革，反而继续扩大对人类的军队。”尼尔森从座位上站立起来。“您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么？也许是整个北方城盟的覆灭。”

    “你在说些什么。”赫勒感觉到了冒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了。“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腐化只是暂时的，我们的敌人是库图佐夫。”

    “并不是这样的，如果今天不进行改革的话，不久后就会发生惨剧了。所以我要求您把北方城盟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我，让我组织他们全面装备古兹曼正在生产的魂器。”

    赫勒几乎笑出来了，他对这种毫无逻辑和理由的荒谬想法表示了不屑。“我本来以为你和你的其他兄弟不一样，原来相比之下你只是不够愚蠢而已。”他也起身，走到尼尔森的身后。“你太幼稚了，太容易被一些表象蒙蔽了双眼。”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尼尔森并没有回头看他的父亲。“无论如何我会实现我的目的，这是拯救北方城盟人民的唯一方式。”

    “在你做出更多背叛的行为之前，回到座位上，然后闭上嘴。”

    “我是认真的，父亲。”

    “你问问坐在桌子上的各位，是否有人愿意同你一道这样做。让他们忠诚于你，你凭借些什么呢？”

    “我没打算让他们臣服于我，但是他们会知道腐化的力量以及即将到来的灾难。”尼尔森看着木制的桌面。“我已经不打算再同您解释了。”布雷维克知晓了他的想法，于是在瞬间用天社一砍掉了赫勒的头颅。那颗飘着白发的头颅在空中划过了一条弧线，落在地上，滚到了没有灯光照射的地方，不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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