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希波克拉底是谁呀,管事儿?
“这都黑天了,你哥咋还不回来呀。那条小沟子水也不深哪。”乔思丽有些担忧的说。果石说:“嫂子你是怕我哥被淹?”萧若云呵呵笑着说:“他水性好着呢。我琢磨他是没捞上来。要不就是回家了。折腾一天了累困,他这人睡觉快着呢。只要往沙发上一躺,三五分钟就睡着了。”乔思丽沉默着心说这也不是睡觉的时候啊。人家两个不能老陪在医院啊。
“哎,嫂子,我问你个事儿啊,大表姐那儿知道了吗?”萧若云问乔思丽。乔思丽摇头说:“我现在不想告诉他们。我爸我妈身体都不好,跟他们说了老两口子就都知道了。这个时候万一他俩要有点事儿,我就更手忙脚乱了。过了今天再说吧。对了,你俩一会儿也回去吧,咱家俩老的你们也先别跟他们说呢。”萧若云说:“这么大的事儿我俩还回去?我俩还是陪着你们吧。我爸我妈在村里呢,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知道。我们家孩子在外边,我们来也没什么事儿。”果石说:“这么长时间也没喊咱们了,我估计稳定点了。其实陈主任挺敬业的,就是傲气有点个性。按说他是挺正直的。”
乔思丽说:“是感觉到了。上午的时候我抢白了他半天,估计他心里肯定不好受。爱咋咋地,老没完没了的揭我们的底儿挑事儿瞎说,听着就上火着急。我这人脾气急直来直去,我还就不惯着这样的人。等明天省里专家来了再说,要是能转院马上转省里去。不给他脸!”
乔思丽看见陈玉璋从后边病房楼道走过来,赶紧追过去。“陈主任,陈主任。”乔思丽拉着腿一边喊一边踮着脚快走。萧若云跟果石跟着她一起走。
陈玉璋正低头走着,听见有人喊他,停住脚往四下看。看见乔思丽一瘸一拐的想他走过来,看着她的脚问:“崴脚了?照片子啦吗?找我有事儿?”陈玉璋语气和缓的说着,一点埋怨的情绪也没露出来。乔思丽一看这人的涵养太高了。
陈玉璋心里知道是为她女儿的病情。他想让乔思丽自己提出来。乔思丽苦着脸满是担忧的说:“主任,跟你说实话吧,这一天我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年啊。一个字儿—苦。真苦啊。孩子死活不知道,孩子以后啥样儿不知道,一会儿来个大夫告诉说病危,一会儿来个大夫说抢救。就跟三九天坐在冰窟窿里似的,整个心都快凉了。”
陈玉璋默默听着乔思丽说话,两手叠在小腹,眼看着一边,但目光绝对离乔思丽不超过十公分。就是不往她脸上看。他听的仔细不像其他科主任那样哼哈什么的,他甚至连半句话都没说,就那么一直听着乔思丽说话。
“说完了?”陈玉璋看着乔思丽淡淡笑着。
“说完了。哦,我想听听您跟我说说孩子的病情。”乔思丽眼里流露着渴望。
陈玉璋第一次听见从乔思丽嘴里说出了“您”这个字。说明她为了自己女儿低头了不要傲气了。陈玉章笑着诙谐的说:“您客气了,乔法官,我跟你说医学就是生命,大夫不能跟生命开玩笑。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当儿戏。你放心只要我们能做的我们一定做,肯定不放弃。但是话说回来,你家孩子目前根本就没脱离危险呢,病情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所以想跟你说的就是一旦真的出现不好的结果,有心理准备。”乔思丽听了面色凝重的点头。“明白。”
陈玉章看看她又说:“你们说的那个疗法我问了,确实有就是在咱们省没开展呢。其二呢这个风险谁承担?因为不是成熟的医疗技术手段,放临床上也是试验性质。这就不行不符合规定不说,在临床上是坚决不允许的。一旦出事得负法律责任甚至刑事责任的。你现在跟我说这也行那也行,一旦真的闹到那个地步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到时候公安局检察院谁也不可能听你的。这个你应该比我明白吧!”
乔思丽轻轻点头。“我没想这么多这么详细。对不起。”陈玉章说:“可以为不懂事争论吵闹,但是决不能违反科学违反原则。我们面对的是人,只要有一口气躺在病床上呢,我们就得严格按照医学规则去做。神仙二大爷也不行。”乔思丽一听所有的道儿都给堵死了。她开始担心明天省里专家来会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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