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统领的来信-第2/3页

    青年挣扎了半天，又祷告了一番，最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封信。

    信上这样说，因为新社最近闹出的动静，黑色玫瑰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并且渗透进了新社，不少人已经遭受到了蛊惑，变得摇摆不定。

    “那群无面者最为危险和狡诈，或许他们才是帝国的病灶。”

    青年恨恨地想。他此时意识到，明面的敌人并不可怕，暗处的敌人才让人防不胜防。敌人已经打入了内部，而他连敌人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他继续往下读。

    信上说，要对新社进行一次清洗，亦或者让更多的人完成思想上的转变——新社永远与独裁者为敌。

    “大统领就是想的远，不仅一早就发现了危险，还想好了应对措施。”青年在心中赞美。

    这是多明智的看法，严酷的清算只会搞得新社内部人心惶惶，那么他们与独裁者又有和异呢？

    关于之后应该怎么做，信上没说，只是让罗伯特按照自己的办法处理，当然，大统领在信的尾部也做出了提醒。

    留给新社的时间不多了，不朽堡垒内，似乎还存在着一些更危险的东西，必要的时候，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青年神圣又庄重地放下信，苍白的手抖得厉害。

    “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他喃喃自语，甚至已经幻想到，在这次活动中光荣献身了。

    如果能让他的同志们站在他的坟前哭泣，如果死去的人能被活人缅怀，那该是怎样的一件幸事。

    “为了诺克萨斯，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他郑重地将那封信放到桌子上，又重复了一遍。

    “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罗伯特鬼使神差地也跟着念了一遍，说到牺牲这两个字眼时，他的声音陡然间变得有气无力。

    “上尉，我们应该怎么做?”青年期待地问。

    “你有什么好的法子?”罗伯特忽然反问道。

    “一个个揪出来太麻烦了，大统领不是说了吗？牺牲！人在死亡面前是藏不住什么东西的，更何况，还有什么比死人更能让活人变得深沉呢？敌人从我们手中夺取的越多，我们就越是同仇敌忾，即便是那些摇摆不定的人，也会有恻隐之心的吧?”

    “你也是这样想……”罗伯特叹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一味的演讲与宣传，并不能改变诺克萨斯人根深蒂固的念头。即便是新社的人，也很容易被那些达官贵族收买。诺克萨斯人最注重财富与自由，单论前者，新社已经捉襟见肘了。

    罗伯特不由自主地想起霍言。要是人人都能像他那样能放眼以后的路，这次危机轻而易举地就能化解。

    “对啊！霍言在新社的影响力并不小，他既能用一次次事实证明自己的本事，又能用拳头让新社的人心服口服，也许霍言能帮我出出主意呢？”

    罗伯特凝视着信封上飞扬的字迹，霎时间变得惊疑不定。他不安地揉搓着手指，忽然产生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想法，一个骗局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

    “上尉，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新社赴汤蹈火。”

    “你想做这个献身者?”

    青年坚定地点了点头，帽檐罩出的阴影里的眼，突出得像黑夜里的炬火。

    “你藏在暗处，活着远远比死去更有价值。”

    “那谁更合适呢？”青年忽然联想到罗伯特此前表现的颓丧，惊恐道：“上尉，不会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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