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三指男人-第7/11页

田主任身子猛地一抖：「难道真的是……」

「一定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就住在我楼上，最近我发现……他夜里好像从来不睡觉。」

「不睡觉，那他干什么？」

「我也不敢肯定。大概十一点左右，他就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直走上半个小时。然后，他又走进厨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不过从感觉上来看，他像是在……」

「他在干什么？」田主任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姜天宇看着田主任的脸，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来：「磨刀！」

田主任的脑袋里马上跳出这样一副画面来：漆黑的厨房里，孙吉利像猴子一样蹲在地上，惨淡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脸像纸一样的白。他低着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慢条斯理地磨着手里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声音不断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嚓，嚓，嚓……

田主任感觉自己魂儿都快飞了，他努力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磨刀干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那种人，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而且，你注意到了吗，这个人好像从来不吃肉。」

田主任仔细回想了一下，平时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好像确实没有见过孙吉利的盘子里有过一点肉。「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

姜天宇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我

(ｔｏｕｗｚ)?(com) 孟钰辰有一种预感，咱们这栋楼又要不太平了……」(ｔｏｕｗｚ)?(com)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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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再回来的。」

「既然警察把他抓走了，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不可能轻易放他回来的啊。」

姜天宇压低声音说：「记住我的话吧，一定还会有事发生！」他还想说什么，可见田主任一脸惊惶的样子，想了想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田主任正想开口，突然看见姜天宇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楼道口，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一回头，正好看见孙吉利慢悠悠地走进来。

田主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一瞬间，他有种落入地狱的感觉。

见二人正好堵住楼梯口，孙吉利停下脚步，谦卑地笑了笑，腰弯得更厉害了：「田老师，姜老师。」

「我有点事，先走了。」姜天宇淡淡地说了一句，径自走出了1号楼。走到楼外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孙吉利的背影。

田主任露出一副难看的笑容，装作关切地问道：「吉利啊，听说警察又找你了，没什么要紧事吧？」他的喉咙里像卡了鱼刺一样，声音极其不自然。

孙吉利面无表情地答道：「没什么，一场误会，您费心了。」

「那就好……」田主任笑得更难看了。

孙吉利不再答话，慢慢地走上楼，没一会就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一定还会有事发生……」姜天宇的声音不断在田主任脑袋里回荡。此刻他已经断定孙吉利就是杀人狂。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田主任越想越怕。

一股无形的妖气在1号楼里慢慢扩散，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他们感觉到压抑，喘不过气来。

因为和姜天宇比较聊得来，杜宣便经常向他请教一些工作上的问题。最近不知道是为什么，杜宣突然对手术比较感兴趣，一直缠着姜天宇询问他在这所医院手术时的事情。

但因为姜天宇是被调派过来的，免不了遭受排挤。就连院长也始终对他保持着某种戒备，直到现在也没有让他参与过任何手术。

这天傍晚，杜宣从市区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堆好菜，提着两瓶酒敲开了姜天宇家的门。酒足饭饱之后，两人一直聊天聊到晚上十点多。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聊到了最近发生的惨案。也就是这时，他才从姜天宇口中得知孙吉利被带走的事情。

「实在不敢相信，平时看上去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这楼里，就他有动机。你想啊，曾经周言害他被拘留过，现在又在同一家单位工作，他这么纠缠不休，周言始终对他不理不睬。久而久之，他的心理就扭曲了。前几天他不是还被周言当众甩了一巴掌么，因此产生杀人的念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姜天宇伸出食指，轻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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