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我嫁给了穿着白衬衫的恶魔-第2/3页
大概是延续了家族的基因作风,白江对白涛的教育风格颇有雷厉风行、军事化管理那一套。动辄罚跪打骂。连惩罚儿子的道具都按照犯错的轻重程度划分得细致至极,在白涛小时候,身上就常小伤不断。因此他跟大多数纨绔子弟完全不同。
因此白涛将自己要跟李蕊结婚的消息带回家里时,迎接他的又是白老爷子疾风骤雨般的怒火和叱责。他狠抽了儿子几棍后,就被静嫂和白母拦了下来。
「给我跪在这里,直到不想跟那种来路不明的女人结婚为止!」当晚,白江对跪在大门玄关处的白涛扔下这么一句话,就上楼睡觉去了。
白涛在玄关处跪了四个小时,白江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问他改没改主意。白涛第一句话还是:
「爸,我就是要娶她。」
白父听了白涛的决定后,气焰忽然萎了下去,没有再让他跪着。老爷子独个儿沉默不语地回了房。第二天,白家就对外宣布了白涛和李蕊的婚期。
第二天,李蕊看着白涛的满身伤痕,心痛得直掉泪。白涛为她擦泪,拥她入怀,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这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早已习惯,也早已感觉不到痛了。」
李蕊一边在白涛怀里啜泣,一边在悲伤的情绪中感到一丝怪异。这句话仿佛有某种违和感,某种其他的意义,但她琢磨不透。她只是心疼白涛在那样严厉到变态的环境长大,她下定决心想给白涛一个温暖百倍的未来。
「……我早已感觉不到痛了。」白涛温和地重复道。
李蕊打了个寒颤,这句话似乎有种隐约的违和感,但这种违和感被白涛温和的语气按在了水面之下。
白涛抱她抱得更紧了。
领证过后一个月,白涛还是被父亲安排在了集团公司的虚职上,让他跟着自己和手下的老总们学经验。但至今为止,李蕊只从奔驰黑黢黢的车窗里看到过白父的模糊轮廓,白父白母从未正式会见过李蕊,也拒绝让李蕊见到他们自己。哪怕李蕊已经是白家的媳妇。
但李蕊坚定了信心等,她相信只要自己虔诚,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3、
在集团公司待了半年后,白父还是将旗下一家公司过给了白涛,权当一件让他糟践得起的玩物。
这半年,白涛的话不多,而且对李蕊还算过得去,只不过两人亲密的次数从一开始就不多,最近更是慢慢减少频次近乎没有了。李蕊这半年也慢慢被富人圈的风气所熏染,拜托静嫂给家里请了钟点工后,更是自然而然做起了阔太太。之前没接触过的产品和品牌,也渐渐堆满了家里。
奢侈品牌的包、鞋、衣服、高级生活用具、豪车、名表,这一切都充斥了李蕊的生活。
所以她心安理得接受这一切、享受这一切、也忽略了这一切所得来的方式。
自从得知父亲要过给自己一家公司后,白涛的脸色就没晴过。每天他面对白江的机会和时间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阴鸷。
李蕊脸上倒是表现得喜不自胜。打小没过过富太太日子的她,对即将要成为一家公司的老板娘而感到无法抑制的兴奋。
她劝了白涛很多次,希望丈夫能接受这家公司。
在签合同的前一晚,白涛独个儿在餐厅饮酒,而李蕊在厨房里摆水果,打算庆祝一下。
「阿涛,这是公婆送给咱俩的新婚礼物,如果拒绝也太不识好歹了。我不想在一开始就给他们留下坏印……」李蕊一边在厨房摆水果,一边喜不自胜的跟在餐厅饮酒的白涛说话。
餐厅里,大堆杯盘破裂的声音。
李蕊语尾断在瓷片粉碎音里,从厨房急急忙忙冲进餐厅。震惊地发现白涛正扶着桌角,脸色发白,怒目而视地上那堆狼藉。
「怎么了老公?」
「我不想要他们的任何东西!」白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语气里包裹的怒意和沉重李蕊听了也不寒而栗。
她勉强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瓷片边缘锋利,割破她的手指。白涛发火的样子就像一个病人。
「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跟爸妈划清界——」
「闭嘴!」一个耳光清脆地甩在了李蕊脸上,力度之大,让李蕊猝不及防地跌倒在那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碎片里。
手掌和半条胳膊都狠狠怼在碎片上,惊人的痛感和鲜血一起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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