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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只有太子那一夜,却也只得了个良娣。

    都喜欢她是吗?

    郑禾茉攥紧手指,对身边的侍婢道:“你去告诉母亲,我稍后来接她了。”

    侍婢走开,她朝着大门走去。

    后日就是东宫来接人的日子,她可做不得这些腌臢事。

    郑府的车夫抬臂供她上马。

    “去乔府。”

    她做不得,不代表旁人不能做。

    不论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让沈安歌的真面目被人揭开。

    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厢房内,镂空雕花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沈安歌将那支檀木云纹地墨笔洗干净,又仔细用棉布吸干水分,方搁置在笔架上晾干。

    指腹抚过笔身,不由得轻笑:说他小疯子,还真是小疯子,以发送人。

    且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以发相赠也就恩爱情人在新婚结发时,才会割下这么一缕,他是不知道吗?

    正笑着,沈芜华推门进来,沈安歌便收回了手。

    沈芜华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但红色的笔身有些许显眼,她放下佩刀,瞧着案几上的笔。

    有些许审视的目光让沈安歌有些紧张。

    莫不是阿姐发现什么了?

    “歌儿,你那儿得来的墨笔?”

    沈安歌小心翼翼回道:“阿姐这笔有异样?”

    沈芜华摇摇头,倾身闻了闻,这才确定道:“歌儿,这可是小叶紫檀木,用它作为笔身可百年不腐,香味对人体也有益。”

    “谁这么识货,能用此木做笔?整个长渊恐怕也也极其稀有。”想了想,沈芜华笑笑:“又是周家那位吧?”

    闻言,她不免讶异,小疯子赠予自己的笔竟这样珍贵……

    “不说这个了,我方才过来见郑禾茉鬼鬼祟祟从角门溜出去,没对你做什么吧?”

    “郑禾茉?”

    她不是早该走了么?

    想起什么,沈安歌冷哼了一声:“无妨,她自以为是把柄的那些东西,不过虚名而已,伤不了我分毫。”

    只有心里脏的人,才看什么都脏。

    她若收敛些,那便相安无事,若处处针对,她也并非如顾卿说的那样仁善。

    “阿姐,你来我院里,有事?”

    “无事,就是见不得郑家人的嘴脸,后日成婚,婚事如此匆忙,摆明了陛下觉得此事上不了台面。郑夫人欣喜的很,谁不知道那日的事,两情相悦也不过是堵众人的嘴而已。”

    “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倒是那郑禾茉,不能处置了她真的太便宜她了。”

    刮了一夜的风雨。

    角门外有货郎挑着担子在吆喝着什么,一众孩童围着争先恐后。

    货郎应对不暇,停了好一会儿那群孩童才各自拿着糖果走了。

    货郎见迎面而来一少年,忙挑着货箱殷勤凑上来道:“郎君,买糖吗?”

    顾卿顿住脚步,扫了眼货箱中果脯和干果,随口问道:“有饴糖吗?”

    “有的有的。”货郎忙取出一张油纸,为他舀了一勺饴糖。

    “属下已按照殿下吩咐,于坊间造势,大理寺正在弹劾太子失德,皇帝必定会对维护太子的党羽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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