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3页



    见他回神,皇帝关切的问道:“好与不好,你总得有个表示啊。”皇帝这么热心,他自然是不好说拒绝,可是这件事自己又真的暂时不想提,见晏伯渔沉默,贤妃娘娘圆场说:“想来一时之间说起这个也的确是不好答话,要不这样吧,再让辰国公自己去挑选挑选,若是有看上眼的自然是最好,若是实在没有再由陛下出面指婚,如何啊?”皇帝沉吟片刻,也只得点头作罢。

    用完午膳,晏伯渔辞别皇帝,便打算出宫门,才行至御花园就被贤妃宫里的小太监唤住:“辰国公请留步,我们娘娘邀国公爷移步居雍阁。”按规矩来说,居雍阁是妃嫔居所,为了避嫌外臣一律不得入内,只是皇帝与晏伯渔是从小长起来的情意,再加上贤妃又是元翰墨的胞姐,所以那些规矩在晏伯渔这里多少也就没那么忌讳了。给贤妃见了礼,贤妃就打发下人们退下,只留下贴身时候的宫女轻纱侍候。贤妃看着晏伯渔愈发英朗的面容,微微一叹,说:“你和翰墨一样大,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不过有一样倒是一个模子。”知道贤妃要说什么,晏伯渔只是笑笑,贤妃继续说:“今个皇上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们都二十四了,别家的公子在你们这个年纪早已妻妾俱全,子嗣承欢,比起翰墨我更操心你,说到底我那不中用的弟弟无心功名,整日游手好闲到让我安心几分,可是你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上战场,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辰国公府世袭罔替的荣华该有谁来继承呢?晏夫人年岁日增,你叫她如何放心的下啊。”贤妃句句真心,晏伯渔也明白,贤妃自小就拿自己当亲弟弟一样的爱护,言语间的关切也让晏伯渔感到温馨不少,幸亏是她,换做别人,他的心里说不准就有些猜度疑惑了。

    瞥了瞥晏伯渔的神色,贤妃柔声说:“翰书前几日进宫请安,跟我说起一桩事情,他说你和翰墨见到了卿家的女儿,是真的嘛?”晏伯渔的身子微微僵直,转念想想也无妨,当年那两姐妹能逃过一死全靠贤妃娘娘冒死请命,她知道她们的下落倒是不足为奇。见他缓缓点头,贤妃幽幽叹气说:“说起来,当年要是没有那些变故,你们俩倒也算天造地设的一对。”晏伯渔的神情微凝,回想当年的自己,真是太傻了,京城之中爱慕自己的女子不胜枚举,自己却偏偏对那杀人凶手情有独钟,甚至还连累到无辜的夏凌,想来真是心底生寒啊。贤妃话头一转,颇有点严肃之色的说:“但是事到如今你们都不再是当初的孩子了,我之所以救下她们姐妹也无非是拗不过翰墨和翰书哀求,可是你要明白,如今的卿兰潇是奴籍艺妓,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辰国公,可千万别犯了糊涂。”贤妃所指清楚明白,晏伯渔心里暗语,如今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个杀人凶手再犯了糊涂呢,不值得!

    回府的路上无意间路过鹤鸣馆正门,以前这条路自己每天都要走个七八回,倒也没什么,怎么如今知道她在那里心里竟生出许多踟蹰,贤妃娘娘言犹在耳,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种感觉无关情爱,只是许久不见,多年积压的恨意终于得以宣泄,他是真真切切的恨了这么多年,也真真切切的愧疚了这么多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叫他的心里如何不唏嘘感慨。

    见主子失了神,晏伯渔副将也是随身护卫千楼疑惑的问道:“爷,怎么了?”收了心神,正要驱马前行,眼角的余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身后的千楼也看到了,笑言:“这元大公子,当真是潇洒不羁的主啊。”心里突然一股无名火起,翻身下马,径直追着那人走了进去。拽住缰绳的千楼一片茫然,元大公子混迹风月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爷何以如此生气啊?推开天字号房门,果然见到一脸温和的元翰墨和另一边,面色清冷的卿兰潇。见到来人,元翰墨下意识的挡在了兰潇的面前,笑着说:“哟,稀客啊,往常是我拉着你都不愿意来,今个怎么自己来了。”晏伯渔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元翰墨身后有点瑟缩闪躲的兰潇,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心下更加生气不满,语气极为不善的说:“那你怎么在这呢?”元翰墨双手一摊,理所当然的说:“我天天都会来这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晏伯渔打量了兰潇一个来回,冷笑说:“你到是风流惯了,可别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晏伯渔语气里的挖苦和嘲讽让元翰墨一愣,身后的兰潇听见这话也是身形一滞,脸色顿时苍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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