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2/3页

    “不过没有关系，不用灰心和气馁，我已经看见这个过程里你很努力了，毕竟找到真凶的人是你，这一小点功劳我认可，不会抢走的！”

    “其他的部分，输给我就输给我吧！不要不服气！这样也是证明了你的眼光不是吗！你找到了一个正确的，睿智的女主人！她一定会带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嘉丽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说得太兴奋了。幸好没有在最后的地方说漏嘴。不过最后的时候亚瓦移开了视线，应该不会看出嘉丽那一闪而过的心虚。

    而亚瓦的表情变化则十分丰富。从迷惑，到错愕，再到困扰，最后舒展了开来，变成一个不那么自然的笑。一点都不像是在笑。

    “啊，原来嘉丽大人你是这么想的。”他抬头望了一下天空，然后视线重新落回了嘉丽的脸上。“您说的很对。”他又补充了一下。“……大部分都对。”

    “哪里不服？哪里不对？”嘉丽对亚瓦的最后半句话不太满意。

    “只有一点，嘉丽大人，我并不是因为您说的这个原因而不高兴。”亚瓦那个不自然的笑已经消失了。“我只是一直在想。今天，不，应该是从昨晚开始，这件事情，这个案件，到底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案件。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已经听亚瓦提过好几次了。嘉丽这次确保自己记住了，用它来形容今天的事再好不过了

    “我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我还有什么地方没想到，没做到，做得不够好

    “不是很多地方吗……？”嘉丽小声嘀咕道。

    “我要怎样才能给这件事……带来一个更好的结局。”

    “现在这个结局不是……挺好的吗？”

    但亚瓦完全无视了嘉丽的回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如果，我不那么斩钉截铁地让老劳伯先生出来做决定，而是坚持继续说服在场的人，他们夫妻会不会有更大的几率能被接受，被信任，被允许留下来？如果我不请他们两人去现场，铁匠先生也就不会意外变成狼人，会不会事情就完全不一样？又或者我不应该那么直接地向所有人指出铁匠先生是个狼人，让他们慢慢接受，会好一点吗？”

    “什么这个如果那个如……”

    “如果我找一点相信自己的直觉，直接就把西蒙先生抓起来——不，不对，这样没有用。如果当时雅姬女士愿意把勾芡卖给西蒙先生，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如果西蒙先生愿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雅姬女士，那么雅姬女士一定会愿意帮助他，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

    亚瓦的假设越来越多，而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消沉。和之前展现在嘉丽面前的每一个形象都判若两人。

    “如果……”

    “够了！”没有依赖魔法，嘉丽的声音也超过了平时的三倍。“给我住口！”

    “你哪来的那么多如果！你这个人什么毛病啊！”

    “你说得对。并不可能有这么多如果。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甚至还向您说出了我曾经最讨厌的那句话：你把人想的太好了。”最后，所有那些挣扎的表情都变成了消沉的苦涩，在亚瓦的脸上一览无余。

    “放屁！”嘉丽忍不住爆粗了。“前面那些如果也就算了，后面那些什么玩意啊，你还能如果到别人身上去啊！不做人先生到村里来的时候，我们还在森林里挨饿呢！他不做人，关你，关我们什么事啊！”

    “你怎么就不能如果点别的！如果我们没来，那女人就死在火刑架上了好吗？”嘉丽的声音变得凶狠。“如果我们没来，不做人先生接下来可是要大杀特杀了——他可是已经尝过人肉滋味了，看那样子是已经回不了头了。”

    “今天这结局怎么就不好了！德鲁伊虽然都是一群喜欢野兽的榆木脑袋，但他们对待狼人可比普通人还有你们教会好多了。你怎么不如果一下他们去到我说的地方会过的更加幸福呢？你这个人看事情怎么就不能往好一点的地方看？”

    “老娘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看你这张臭脸，想全部给我弄砸是不？”

    亚瓦的表情重又变回了一开始的错愕。还行，至少比刚刚那种扭曲的苦闷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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