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3页

    “雅姬女士，请你明白。你隐瞒的这些线索很可能影响到你丈夫的罪名。”

    “请原谅我。但是我真的不能说。而且我可以保证，答案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你不能说，那你丈夫能说吗？还是他也发过了和你一样的誓言。”

    “他不知道。他也问过我，但是我同样没有告诉他。于是他就没有再问下去了。但是这真的没有关系，我可以发誓。”

    “那，你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安眠药的配方，这个能回答吗？”

    女人思考了一下。

    “这个……应该可以。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正好十五年前。”

    “假设我问你，除了安眠药之外你是否还学会了其他的药剂配方，你能回答吗？”

    “可，可以……不过我会的不多，只有一些最普通的草药学。”

    “好的，我明白了。我不会再问你这方面的问题了。听起来的确和这起案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亚瓦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女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而嘉丽则一头雾水地听着两人的问答。她不知道亚瓦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是想得到什么答案。但她不能露怯。不能落后。她拼命联想着前因后果。这个女人不是本地人。这个女人懂草药学。这个女人不愿意说自己是在哪里学的。这个女人能控制……至少是让蜜蜂听她的话。这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狼人。

    “你是个德鲁伊，对吧。”她得意洋洋地指了出来。嘉丽曾从养母那里学习过一些关于德鲁伊的知识。他们对草药的了解程度比世界上最好的炼金术师还要深。他们虽然大部分时间隐居世外，和自然为伍——却比最小心眼的魔女还要记仇。而且，每一个愿意走上德鲁伊之道的人都要立誓，发誓绝不暴露他们的秘密。

    羞愧的表情取代了刚刚的放松，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女人的脸上。她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认，只是低着头。

    “没关系，我知道德鲁伊的规矩，你不用答我的话。”嘉丽歪嘴露出半边笑容。“不过你可离你们德鲁伊的家有够远的。”

    她其实不知道德鲁伊的家，应该说聚居地在哪里，据说有很多，但是从来没有外人知道确切的位置。这也是他们发誓要守秘的内容之一。但养母曾经告诉过嘉丽，其实离她们家不远就有一个，虽然连养母她也没法得知正确的进入方式。据说她曾经试图强行闯入，却无果而终。

    女人的头埋得更低了。嘉丽感觉有点奇怪。德鲁伊的居住地是个秘密，但是德鲁伊的身份却不是，她不知道女人为何会觉得难以启齿。但是亚瓦中止了嘉丽的趁胜追击。

    “好了嘉丽大人，不要难为雅姬女士了。她是不是德鲁伊教徒这件事，我觉得和这个案件没有多少关系。”

    嘉丽白了亚瓦一眼。她可不这么认为。

    “雅姬女士，据你所说，这种安眠药在过去十年里对你的丈夫一直很有效，在昨晚之前从未出过问题对吗？”

    女人点头，但视线还是落在嘉丽身上，带着些许的畏惧。是因为被她揭穿了身份的缘故吗？

    “安眠剂作用期间，你的丈夫发生过梦游之类的症状吗？”

    “没有，这种安眠剂是完全无梦的……服用者一定会睡到足够的时间后才会醒来，整个过程不会做任何梦，也不会感觉到或者记得任何睡觉时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

    “原来如此。你对于安眠剂昨晚为什么对你丈夫失效有头绪吗？”

    “暂时还没有。”女人摇头。“可能是他身体里出现了对安眠剂的抗药性，也可能是我昨天配药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我真的不知道。”眼泪又开始在她的眼眶里凝聚。

    “我明白了。雅姬女士。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在回答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

    女人擦擦眼睛，抬起头和亚瓦对视着。

    “你能保证你回答的所有问题都属实，绝无撒谎和隐瞒的成分吗？”亚瓦的目光变得很锋利。

    “能。除了我发誓不能说的，和我不知道的。其他的回答，我保证完全属实。”她的声音很平静。嘉丽努力看着她的眼睛，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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