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暴怒的元恪



    紫灵将元恪的薄情看在眼中,对发妻的早死他冷眼相待,对幼子的照看他不管不顾,他果然如历史记载的一样冷漠,紫灵不禁觉得一阵阵的心冷。若继续呆在这个缺少人情味的地方,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一天也变得麻木不仁,她决定离开这里。所以她去向元恪辞行,却不料事情果真如她想象的一样,她遭到了拒绝。

    “求陛下放奴婢出宫。”紫灵跪在地上说道。

    元恪气急败坏的说道:“朕不准。”

    她瞬时再不敢说话,元恪看着紫灵,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来人,含元殿尚宫紫灵不识礼节,不尊君王,是为大不敬。立刻免去职位,押入诏狱待罪!”元恪紧紧攥紧了袖子下的双手,哪怕今生将她囚做禁脔,她也休想逃出他的手心。

    兵士上前,押了紫灵,紫灵却在出殿门时,一眼看到了元怿。花依旧、人如是,应是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人还是昨日之人,依旧风采依旧,只是时已非昨日,只深深的一眼,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两人便错了去。

    元怿不知紫灵犯了什么罪被罚,只是心乱如麻,他知道元恪如今在盛怒之下,紫灵若是不肯认错求饶,他又怎肯善罢甘休。

    元怿慌忙跪下道:“陛下?”

    元恪顿时暴怒:“来人,给朕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陛下,不知柳尚宫犯了什么错,求陛下开恩。”元怿为紫灵求情,尚是首次,听着元怿的话,元恪不由嫉妒的怒火中烧。他冷笑着睨了元怿一眼,暗呲好一个鸳侣情深,只是怕会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加一百军棍。”元恪怨毒的瞥了一眼元怿,朕让你们鸳侣情深。

    一百军棍,如果真的重打,完全可以将任何一个人活活打死,更何况是两百军棍。元怿不由得慌乱了,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请陛下让臣弟为灵儿分去这一百军棍,她一个女子,这样子打会要了她的命的。”

    “你真的不怕死?”

    元恪疑惑的问道。

    “臣弟怕死,但若心爱的女人死了,那臣弟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元怿直视元恪的目光中坚定的信念告诉他,他说的都是真话。

    “连你的母亲也不顾及了?”元恪仍对心中逐渐瓦解土崩的心念存有一丝侥幸心理。

    元怿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睛里是坚定的决绝。

    “好,你好……”元恪叹了口气,内心激烈起伏不定的心理不断抨击他的心房,良久他吩咐下去。

    “将清河王与紫灵一并拖下去,各打一百军棍。”说完这些话,他无力的看着侍卫将元怿带了下去。元怿走出殿门时回头看了元恪一眼,元恪在他的眼中竟看到了一丝微笑,——一丝得逞的微笑。他的眼神告诉他,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任何人也插入不进来。元怿的微笑深深的刺激了元恪的自尊心,他突然觉得他活的好窝囊,为何他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他恨恨的将手砸向身后的桌案,桌案上的茶水流了一地,元恪的手指被茶盏的碎片割破竟都浑然不觉。

    禁军还是懵的,没有人真敢把元怿和紫灵打死。头几棍打得重,后面还是慢慢地轻了。紫灵趴在地上,他们彼此看着对方,他竟为了自己甘愿去受这一百军棍,紫灵张开嘴竟凄惶的笑了。“轰隆隆”天空中竟飘下了绵绵细雨,天灰蒙蒙的,似乎不是一个人在忧伤;天下雨了,也不是一个人在哭泣。雨滴打湿了她的衣衫,雨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分不清眼前滴落的是水还是泪,她眼中闪烁的目光中的神情、有感激,有千千万万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在心头交织,原来他的心一直都在她这里,她望着他竟欣慰的笑了。

    军棍无情的落下,被打的伤痕处,累累的斑斑血迹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雨水冲淡他衣服上的血迹,将身下的雨水染红,他竟不觉得痛,似乎敲打在身上的只是无关痛痒的东西。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惊奇,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两人都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成了囚犯,转变实在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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