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穿越秦川-第2/3页

    荆门关北面是和巨大的斜坡。斜坡东面有几条小路，专门为沟通南北的商人们放行。在荆门关的大门侧面，有几个小门平时会开放。至于关口大门，除非有大的军事调动才会开放。曾九和赵惊涛沿着另一边为军人开辟的台阶缓步上行。看着对面那一波一波的商人。曾九道：“这些商人来来往往，不辞劳苦。每年都会来回两趟。把南北的好东西带到对面。这其中就有一些我们的马匹。你别看这都是一车一车的货物。指不定他们就敢在里面塞一匹塞外的好马！”

    “开玩笑呢吧！这小车子怎么可能塞下一匹马！”

    “唉，你别不信。我还真碰到过。前年冬天时，有一次我去那条商道办事。结果路过一辆马车时，听到车里有响动。感觉不对劲，就假装吼了一下那马夫吓唬吓唬他。结果那马夫跳下来就跪下来大喊饶命。那人也是有贼心没贼胆。我就打开车厢一看，妈的上面盖着北地的党参黄芪，下面却是一匹上好的小马驹！你猜他们怎样放进去的？他们把那小马前后腿折叠起来绑在马肚子下面。把马敲晕了嘴里塞上布料。结果那马不知怎样就醒过来了。四条腿被绑住自然难受，那马也是刚烈。嘴不能叫，却后腿发力直接把那绷带硬生生撑开！然后使劲儿踢车厢。后来王将军说这马别看杂毛杂色，其实是极西之地的良种。”

    “果然这天下没有商人们做不成的事。然后那马夫和押货的商人呢？”

    “那两个人后面还跟着两个镖局的人。问了半天没问出什么消息。只好直接杀了。给祁北郡的郡守发了条子。那家镖局直接灭三族。哼哼，公子，对这种人仁慈不得。谁知道敌人是如何和他们搭上线的？如果敌人以后拿他们的子女做威胁。那就后患无穷！”

    赵惊涛知道这是怕他从小娇生惯养，变得仁慈起来。不过确实，对于生长在帝都的公子爷确实很难明白边塞将士们的艰苦。北地辛苦养出来的良马，怎么也不可以被送到南方来屠戮我们的士兵。据他观察，自己赵家在塞外盐水湖一代也有上好的草场。当今皇族哥舒家都是军人起家。本来就是塞外的大家族仰慕中原文化，时常抱怨中原皇族暴殄天物。直到上一代大隋皇帝杨氏被手下杀死，天下大乱。哥舒一家才突然起兵，带着二十万铁骑一路南下，一把陌刀轻松斩开中原守将们平薄的盾牌和长而无用的枪，三年时间，一统中原。当年杀死暴虐炀帝的宇文世家曾经想做皇帝，结果被哥舒家诛灭九族。也算是为他们刺杀皇帝篡权夺位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然而在南梁眼中，当今八大柱国中，有三家是从塞外西北带来，另外五家都是当年毫不作为的帝都贵胄。这才是废物卖国的表现。至于新蜀，自然认为天下大乱最好，指不定什么时候时机一到自己兵出秦川，就能一统天下呢。

    “咦，曾大哥，你看那边那个黑袍胖子在跟你招手呢！他认得你？”

    曾九也看到了那人。暮春三月，山坡上寒风料峭，然而那胖子笑得却像初开的向日葵，乍一看笑靥如花，仔细一看满脸的褶子就像一坨屎。曾九对着他也招了招手。那胖商人立马嘱咐了旁边的人几句话。然后就和一个随从跑过来。半山坡有几块地方坑坑洼洼，胖商人不是练武之人，好几次差点摔下去，倒是身后那随从身手不错，每每都能轻轻一扶把他扶正。曾九笑着道：“这人叫皮建，沧州人。别看他胖乎乎的一脸皱纹儿，其实也才二十八岁。”

    “开玩笑呢大哥！这样一个妙人你跟我说他才二十八？大哥你都三十了啊！”

    “没开玩笑。这人是沧州一个孤儿。从小脸被冻坏了。后来他不知怎么的跟着人跑了一趟，想到个贩卖货物赚钱的法子，现在也挺有钱的。在锦官城有几套别宅子。每到冬天脸会出现皱纹。他和别人不同，别人都是春秋南北两趟运货。他到了秋天才去。毕竟冬天躲在家里烤火不敢出来。不然冬天被冻了会长疮流脓。主要今年是货物太紧凑重要，所以他今年才不得不出来一趟。我们跟他比较熟，是因为这人每次过来时都会给我们带点不错的小玩意儿。有贵重，有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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