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族祭祀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叔叔,多少有些喜剧感,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笑。
杨峥有些尴尬,他家不知道为啥辈分奇高,他年纪轻轻的要被不少头发花白的喊叔叔或爷爷,年级更小的都能喊他太爷爷,本来平时对于族长这辈的,他都是主动喊伯伯的,老人们也只喊他的名字,只是,到了祭祖这样的大日子,那就是规矩不能坏,该叫啥就得叫啥。
“爷爷早上出去说打条鱼祭祖的时候用”杨峥连忙回答道:“应该快回来了。”
“嗯”杨元白点点头,看看天色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又开口道:“要坚持锻炼,教你的吐纳之法也得用心。”
“是”杨峥心里一热,说道:“每天我都在院子里运动四个时辰,吐气呐气也都按照您教我的练,最近感觉挺好的。”
“嗯”杨元白面色和缓了不少,正好杨方回来了,左手提着一条一尺多长的鲤鱼,右手端着一碗白米饭,米粒颗颗饱满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杨方爽朗的笑着说:“来晚了,找这条大鲤鱼花费了些功夫,没耽误吉时吧?”
“还好”杨元白对杨方很客气:“有鱼有米,就有余庆,杨方太爷这祭品祖先一定很喜欢,祭品都有了,我们开始祭祖吧。”
“好”。
杨元白看看杨峥的轮椅,又看看重新站在杨时身旁的杨德茂说道:“你是杨时的儿子吧?推着你杨峥爷爷进祠堂吧。”
杨德茂想拒绝,但杨时立马帮他答应了,祠堂前,他们还没有拒绝族长的胆量。
“正衣冠,净手面,静言思,躬自悼!”
杨元白转身对着所有人说道,说完走向祠堂,一旁早就有端着清水脸盆、毛巾的孩童,杨元白净手净面后率先走进祠堂,后面各方依次按照辈分年龄走了进去。
黄泥村不富裕,祠堂自然也没多大,里面的装饰也就很平常,前几日还坍塌了一次,这几天被家里的媳妇儿媳收拾了一遍,也只是显得干净而已。
杨家有四房,除了大房杨元白一脉是主脉,其他三房都是支脉,如今已五六十家,祠堂内外光杨家子弟就站了百十来人,加上女辈和其它观礼的他姓子弟,倒也显得人丁兴旺。
二三百人都屏气凝神,气氛一下子肃穆起来了。
祠堂不大,奇怪的是里面只有一个牌位,上书:“敬天法地福德双修”。
香案明烛早已摆放妥当,杨元白捏出三支指头粗的香,点然后恭敬的插在香炉中,沉声道:“质明奉主就位,进馔。”
各家主妇便摆上各色祭品。
“降神”杨元白又喊了一声。
站在前排的杨方从供桌上取来一个黑碗和一把小刀,黑碗不像摆放祭品的陶碗,竟是个石碗,看起来粗糙,摸在手里却很温润,杨方将碗拿到杨元白身前,将刀递给了他。
杨元白接过刀,在手指上划了一道,滴了几滴血到黑碗,杨方又来到了杨峥面前,也把刀递给了他,杨峥也没迟疑,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
“就是这样!为什么?”几乎站在门口的杨德茂又一次觉得不可理喻,用血来模拟降神他倒是理解,族长滴血他也明白,毕竟是主脉,可为什么每次还有杨峥?他凭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杨德茂很久,也问了爷爷父亲很多遍,可他们也不知道原因,只说以前都是族长和杨峥的母亲,自从杨峥出生后,就一直是他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都说是族长选的,他没说理由,也没人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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