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前路何在

    刘流差点被吓得一哆嗦，闻言转身看去，一个鼻戴银环，身长丈二的青年猪妖，正向他叉手行礼，两只牛眼直不愣登的看着他。

    忙还礼道：“大哥有理，不知来此何事？”

    猪妖直言：“俺老猪也是铁匠，看小哥铁打的好，故此特来拜访，请教一二。”说着还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挂干肉条，并双手捧上。

    看着每根肉条上都系着红绳，刘流有点傻眼，这个套路他熟啊。

    作为万能学徒，他这些年拜的师父没有成千，但也近百了。

    每次他给人拜师，不都是十根干肉条开路吗？

    送系红绳的肉干，是妖族惯用拜师礼，按照妖们的理解就是：

    “今天我跟你学艺，明天你吃我的肉！”

    更通俗一点就是徒弟承诺给师父养老送终！

    这猪妖要闹哪样，跟我学手艺？刘流有点不会了。

    “是接呢，是接呢，还是接呢？”

    刘流刷的伸手接过，动作快若闪电，嘴上虽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但脸上开着花的微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你的意思为师知道了，拜了师就是自己人，明天卯时正过来，随为师练武，去吧，早睡早起。”

    猪妖转身离去，但仍在蒙圈中，我们不是探讨铁艺的吗，怎么就随你练武了，还拜了老师？

    猪妖有心回去解释清楚，但他性格内向不善表达，又喜拖延，心想：

    “算了，明天早上过来说清楚吧，今晚不要再打扰小铁匠了。”

    打发走了学打铁的猪妖，刘流把钨铁匕首收进杂物箱后，取出一本署名无名氏的游记阅读，不觉夜深。

    检查五只鼠作业后，二牛也终于算出了今天的应用题，结果准确无误。

    刘流奖励他们一则《刻舟求剑》、一则《妖鼠称象》的寓言故事，之后安排值班。

    众妖和人在打铁炉旁打地铺入睡，一夜无话直至第二天。

    青年猪妖铁匠早早就在较场徘徊，见刘流起床，上前支支吾吾的说并非要拜刘流为师。

    刘流只一句话：“你想不想和我学打铁。”

    猪妖说：“想”。

    “那我不是你师父是什么？”

    猪妖无言以对，充分解释了笨嘴拙腮这一概念的准确含义。

    于是晨练的六妖一人变成了七妖一人。

    哈！哈！哈！哈！

    稚嫩的打拳声在较场上响起。

    这套拳法本不复杂，猪妖从比比划划开始，没用多长时间就和其他小妖一样熟练掌握，打完之后同样汗水蒸腾。

    此后几天都是如此。

    朱老爷每天必准时带领朱管家在塔楼上观望。

    经朱管从刘流处询问，朱老爷知道了下面小子们练得是什么第一套《军体拳》。

    不知是从哪家军队流传而出。

    北荒不缺练体功法，《无影掌》、《踏雪无痕》、《大力牛魔劲》、……《九象九龙阴阳功》、《法天象地经》，名字一个赛着一个响亮。

    每一部功法的动作套路必须配合专有练功心法，高深一些的还需要独特的观想图辅助，修炼者需智力非凡并意志强大，否则极难入门并修炼大成。

    若强行修炼，则必然会兽血沸腾，长此以往身体进逐渐妖化，最终沦为凶兽野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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