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旧案觅踪 2

    10多天过去了，警察侦破毫无进展，也没有结果。唯一的线索是，这些天有人两次使用了于伟闻的手机，一次打往张家口，一次打往京都市。打了两次电话后，就再没有音信，因当时警方并不确定银行行长到底是失踪还是被杀，也就未集中人力物力采取紧措施限期破案，甚至连进一步深究都没提上议事日程。

    但张家口市110指挥中心请示局里，要求尽快破案，市局不得不派精干探员前往赤城县协助警方工作，市局刑侦专家在十多天前的案发地上，进行大海捞针似地来回寻觅，几乎把每寸泥巴地扫描了个遍。

    皇夫不负有心人，市局的探员终于发现了蛛丝蚂迹，庄稼地里的泥土上和茅草小径的泥缝中，隐隐约约有几点的类似血迹的污物。他们通过星星点点遗落的血迹进一步寻找，在距当时出租车停泊位置100多米的河坡上，发现了一堆松土，刨开来看，里面有一具高度腐烂，未着衣服的男尸。

    这一突破，顿时振奋了所有参与破案的人员，几乎隔了一个小时，另几名侦察员在距此地500多米的河坡上也发现了一堆松土，刨开来看，发现一具女尸，尸体的左右手均用麻绳紧紧的绑了三、四圈，当公安抬起女尸时，在其下面又发现了一具男尸，也是高度腐烂。

    案情获得重大进展，虽说三具尸体身份尚未查明，但根据现场伴随的法医专家初步解剖尸体的情况来判断，该尸体也死于6月16日前后，是近距离枪击身亡，每个人头部都有致命枪伤。这就基本判断出发案时间、地点、作案工具等，剩下的就是证明使用枪支、子弹的型号和弹道轨迹，进而发掘出枪支来源，持枪人身份等情况。

    现场的刑侦人员并没有立刻打道回府，而是又回到尸体埋葬地寻找证据，终于在埋尸体的坑道旁边泥土里，找到了尸体随身所带证件证实，证明这几人系16天前失踪的赤城县农业银行行长于伟闻、林雨柔夫妇。但是，另外一具尸体又是谁的呢？

    由于香港回归在即，市、区、县、乡、派出所各级警方全力以赴维护治安、社会稳定去了。这案子中的无名尸体认证及缉拿凶手的后续工作就暂时停了下来。

    7月1日上午10时许，沉侵在零晨中国政-府顺利收回香港行驶主权的兴奋之中，走在街上的人们穿戴清爽，热烈洋溢。炎炎夏日，太阳才刚刚露脸，暑热依然很重，人们的着装虽然简朴，但然显出季节性的洒脱，丝毫感觉不到贫富差距的悬殊，人们着看上去并不急着挣钱发财，而是从容自得，神态凝静，毕竟身处盛世，治安良好，人们并没把危险、安全作过多忧虑。

    一切跟往常一样，该上班的上班，该散步的散步，天天还都是那些人来人往，朝东望去，金光万道，晨光很美，来去匆匆的人们早已习以为常，难得有人驻足观望。

    赤城县里最大的商场，在离此不远的京都人看来只够得上中等规模，只有银行门面显得坚固豪华气派。跟往常一样，中国农业银行张家口分行的运钞车市里出发，往各县区押送款项，穿街过巷，拐上G110路奔跑数十公里，上午七点十分到达第一站宣化县分理处。

    三十分针后，运钞车重新起程，沿G112国道前往赤城县分理处。八点三十分，按规定停在赤城县分理处大门口。车门开处，头戴钢盔、手持微型冲锋枪的押运经警张劲东、吴建豪跃下车来，分别各就各位，实行警戒，车前车后把住主要角度，手放在板机上，枪口朝上。

    另一位担任司机的经警李海军坐在驾驶座上，熄了火，把微型冲锋枪端在胸前，警戒地防护运钞车的另一侧面，看起来万无一失。

    上午八点三十五分，方平玉提着现钞铁皮箱从车上下来走进分理处。方平玉年仅25岁，今年7月刚从河北工业大学国际商学院毕业，分配到张家口农业银行工作，此刻正乘运钞车实习，担任随车出纳助理工作，跟在他后面随行的是出纳员肖敬业。一切看似井井有条，谁也不知恶魔正悄悄逼近，血光之灾正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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