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苏韶安番外三



    绸儿可知我心。

    若不知,让为夫最后…再吻你一次。

    一路骑马夜归,我已想好,是夜便离开客栈,早晚终需放下,且行且珍重。

    回身进屋的那刻,我的心便坠落了不知归处。

    再回身时你已然向我走来,竟险些摔倒,我忙扶住你,再也无法掩饰。

    那一夜,够我此生追忆。

    第二日便回了皇城,送你回到易府,不止你眼中纵使岳丈岳母,我在他们眼中均看到了希翼与期许。

    我动摇了,回府便与父亲商议。

    父亲亦是支持,只说这是我与绸儿两人之事,不用担忧他人的说辞。

    但我忧心太子…

    不日父亲为我请旨回到宫中,我必须回去,不是为了那点俸禄,一来是食言而归需向天子请罪,二来珍稀药物且在宫中更易获得。

    当值时太子果然还是找了我。

    将我独自召见,然,也浇灭了我最后的希望。

    他说他已然请旨赐婚,天子已应准。

    此时我已无再争的余地。

    太子还说,若再争,便玉碎难全。

    大婚前日我便开始饮酒,我见不到心爱的绸儿,只愿喝得神志不清,人事不省,昏天黑地,才能将将度过。

    第三日我正在宫中当值,还未天明就听闻新晋太子妃不适可能偶感风寒,绸儿的身子再也经不住折腾了。

    没想到太子指明要我去。

    床榻幔帐垂着我亦看不到绸儿,宫人替她绑了丝线,悬丝诊脉乃我家传绝学,片刻我便知…她有了身孕。

    她与太子才三日,那孩子必是我的,在绥城那一夜……

    我心中天塌地陷。

    太子明面上让我离开去准备风寒之药,私下却命人暗示我替绸儿落胎。

    我做不到!

    我也不可能这么做!

    为了避免他再逼我,也让绸儿受伤,我自废了右手筋脉,预备告假回家一段时间,找人想想办法。

    且刚伤了右手太子就又召我去为绸儿医治,这次我终于见到了她。

    我心心念念的绸儿,她面色苍白如雪,眼中失了往日神韵,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原以为太子娶了她便会好好待她,难道是因为孩子……

    上药时她在我手背处轻轻划字,事实上从她将手交叠在我手背下我便知她有话与我说,虽夫妻不久,但已有默契。

    我知她划下“两心归一”,我知是何意,我在放妻书中写道:两心难归一意,她是想让我知道,她,从未负我。

    我当然知道,然此时已追悔莫及。

    我本欲第二日离宫去找岳丈商议,是夜却又召我。

    才知绸儿已落了胎。

    我没有做过!

    我只开了一帖治疗伤寒之药且是顾及她腹中胎儿药性温和,能让她尽可能多休息。

    纵使我要让她落胎也不可能用如此虎狼之药。

    绸儿一定很痛,是吗?

    见她眼中满是怨恨,我亦心死。

    本就没有保下孩子的良方,此刻…便多说无益。

    愿从此往后,太子没了芥蒂,便能如当初所言,善待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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