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凉地西陵-第2/3页

    即使与他们有高山等天堑相隔，但他们因为马利之便，时常骚扰百姓，再加上中原连年内战，根本无暇顾忌西北边关，所以那里的人口愈发稀少。

    但这也正是元启明选中那里的原因，远离政治中心，安心发展，这是他总体计划。

    而他眼睛虽然看的是凉州这块地，但其禁盯着的只有一处，那就是凉州大县——西陵。

    之所以选中这里，是因为这里有整个西凉唯一一片淡水湖，此湖名为天泽。

    这是一片神奇的湖，找不到源头，也看到出口，似一一片死水，但其湖水清澈，湖中鱼虾生物繁盛，端的奇观。

    好像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一片湖一般。

    元启明并不相信其如表面，是片死水，但即便走遍天下的郦道元也未给他一个答案，只能等自己以后慢慢探究了。

    常言道，向水而生，因水而兴。

    缘水而居——这是人类文明的最初捷径。

    得益于这片湖水的存在，这里附近，乃至整个西陵，成为了凉州人口聚集比较多的地方。

    但千百年来，这里却并未见繁荣，而制约人口的最大的因素，便是这里紧挨着西陵山，而西陵山往西便是图浑族。

    图浑族性蛮，族中青壮多身材壮硕。族人不事生产，常以劫掠周围百姓为生。族中部落星罗，一盘散沙。

    这西陵便也是图浑族最常光顾的地方。

    而这里离凉州治所姑射，距离遥远。中原帝国强盛时，这里可以驻扎兵力，抵挡图浑族劫掠，而如今中原势力分崩离析，也就无暇顾及这里了。

    西陵全靠大族自治，法度礼仪，全靠大族自觉，而这里的大族又只有尔羽氏和伽云氏两家，且这两家又分别是凉州地的尔羽氏和伽云氏的大族分支。

    这两家原位北部荒蛮部落，后被中原王朝收边，用来拱卫边关。

    说到底，中原王朝其实对他们一直都未有效的管理，对此地的统治多为各大族世家的羁縻统治。

    中原王朝只负责收税，而并且给予他们所需的各种生活及战略物资，例如盐铁粮食丝绸等等。

    元启明看着地图，心中默默思索片刻，抽出炭笔在地图上标着图珲的地方画了一个圈。

    心中默默地计算着，如果在西陵落脚，图浑族，尔羽氏，伽云氏，这些都是将来需要解决的问题。

    “绾儿，凉州部内司最近有无消息传回？”

    坐在一旁单人袖珍小椅子上的小丫头抬起头，熟练道：“只一些白笺传来，还未满十份，王爷说白笺不满十份，不用拿给你看。”

    元启明点了点头：“知道了，你继续习算吧。”

    凉州内司是他一年前派往凉州的前站，自从决定用西陵做自己的第一根据地，他就已经开始筹谋，派人探听虚实。

    这一年来有一些消息传回，大都是些风土人情之类。

    而他最想知道的详细势力结构，则并没有细节答案传回。

    这倒不是内司办事不利，这些人此前都是市井游侠儿，也未受过训练。

    这些人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光适应那里的环境就得需要一年半载。

    别的不说，一群陌生人来到一处有统治的地界，哪怕再大条的统治者都会有所察觉，这就会让他们行事不便，万事都需小心。

    所以元启明也不能太过苛求，好在他也快要亲眼看到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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