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庙堂,王爷和铁匠-第2/5页



    “陛下,皇庄司乃我皇室之内帑,专供禁军及皇室花销所用,赈灾济民,臣不反对,但所需钱财该由我地官负责。”

    此人正是元吉,坐于宇文博后位。

    宇文博沟壑纵横的脸抬起,却并未理会元吉,而是抬头看向皇帝。双目如电,无丝毫老态。

    言语十分粗粝。

    “你来负责?”

    显然,宇文博认为元吉此言定是元涂属意,因为现在元吉在如何跋扈,其跟脚实在皇室,他与皇室乃是共生关系。

    他宇文博领天官以太尉之职,夺元吉地官大司徒钱粮之责,必遭其记恨。

    但他哪知元涂根本懒得参与此事,甚至心中早就恨不得元吉早死。

    元涂脸色顿时涨红,堂堂皇帝,当着在场文武百官竟被权臣逼迫至此,奇耻大辱。

    但他深知自身斤两,在宇文博的逼视下,竟然不敢与之对视。

    “太尉误会了,太尉处尊居显,心怀天下,此事当由太尉负责。”

    元涂话中意有所指,但宇文博显然并不在意言语之厉。

    元吉见宇文博不理会自己,脸色瞬间涨红。

    而朝堂之上,却雅雀无声,大家习以为常。

    宇文博继续道:“近日多有传闻,南陈内乱,皇上应与群臣定计讨伐南陈……。”

    宇文博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不可!时令入冬,江河水寒,我北方儿郎不宜渡河作战。”

    这声反对声又是元吉所发。

    宇文博骤然回头,森森目光逼视元吉,元吉并没有没有畏惧宇文博,而是目光冷然。

    “太尉是要专擅朝政,不让本将军说话吗?”

    宇文博缓声道:“大司徒恐怕不知,现在老夫府上案牍之上,躺着一纸短笺,大司徒可知那上面写着什么?”

    元吉听得这话,似有所感,心神颤动。

    “大司徒能解释,为何南陈烟雨楼武者会出入你的府邸吗?”

    元吉心脏剧烈跳动,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一股冰凉刺骨直击灵魂,让他的黄脸更加仓皇。

    但此人虽然能力平庸,但可也所历之事繁多,强自让自己冷静,暗自思忖,“他一定没有切实证据,不然自己定然不会还安坐在这里。”

    刚要反驳,宇文博却转身不在理会他,今早那封信位于他案牍上信,让他觉得殊为有趣,但也仅限有趣罢了。

    宇文博本也没想从一封捕风捉影的书信中得到什么。

    而在他心中元吉早在他计划之中,现在也不宜刺激他,免得节外生枝。

    “今日下朝便再往皇帝处去一次罢,若是还不识抬举,说不得使些非常手段了…。”

    ………

    庙堂之上,元启明挨不上边,他此时在王府后院。

    王府后院早就被元启明改造成一大型铁匠铺。

    铁匠铺,这是生活在此处的二百余名铁匠及其家眷的叫法。

    元启明更喜欢另外一个词汇——车间。

    此时元启明换掉了那身素白长袍,着一身褐衣短打,手持铁锤正在叮叮当当地敲着一铁块。

    他敲的是一个阀门——蒸汽机气缸与蒸汽管道之间辖制蒸汽进出的阀门。

    他要做的是瓦特改进型蒸汽机,从无到有,一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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