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隐瞒-第2/3页



    此事他其实两年前就清清楚楚,昨夜段兹一夜未合眼,就是把这么多年他俩收集的证据条条罗列前因后果,判处界定,列成了一本奏折。如果盛阳不动,大理寺也会伺机而动。

    这位丰县县令林章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女儿,受尽宠爱,读书写字,甚至还上了私塾。只是还未及笄,就被盛飞宇那个混混缠上,趁林章上平阳述职,强抢进别院。这林章也是不畏权贵,带人冲进别院把女儿抢了回去。盛飞宇吃了瘪心有不甘,四处宣扬,说这林家小姐做了他几天小妾,真是可惜。林家小姐闺中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不堪重负,悬梁自尽了。林章悲痛欲绝,却忌惮镇国公权势一直不敢上告。

    “墙倒众人推,盛飞宇惹了事被关进了大理寺,这么好的机会,很难忍得住不再推一把啊。”

    段喻之有些严肃地盯着她,“镇国公背后是谁你不会不知道。”

    他这语气,似乎已经判定告御状一事是自己拱火了。

    “我知道啊,”盛阳有些不高兴了,段喻之这是什么责怪她的口气!

    听她的语气不悦,段喻之叹了一口气,他平日里御下严格,一下子忘了这是对谁,语气放软,“左相两朝元老,在朝中分量极重,你又何必为了一个盛飞宇惹他。”

    左相桃李遍朝堂,不但是段喻之的老师,更是太子的老师,虽然已经归田十年,但他和太子的师生之谊是牢不可破的,近年来他不关心政事,却是常与镇国公来往,其中暗示不言而喻。

    盛阳拍桌而起,“呵呵,段大人好清高,和你的恩师真是情谊动人,说来说去要嫁给盛飞宇那个狗东西的不是你府中女眷!”

    见她生气了,段喻之身子动了动,似乎想起身,终究是没起,给盛阳斟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别生气了……前朝举步维艰,你从小天真,斗不过那些老狐狸。”

    盛阳拍拍衣服又坐下,没好气地接过了那杯茶。

    “我斗不斗得过,与大人何干。”

    段喻之无奈地点点头,“也是。”

    “哼。”

    “殿下,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这话不该我问大人吗?”

    “听说殿下回府之后好大的动静。”

    “平阳之下,果然没有秘密,更没有能瞒得住太傅大人的,”盛阳有些不快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派人调查过,岑儿打赏温玉楼掌柜的金子确实是镇国公府的。”

    “温玉楼当时混乱,如果另有其人,换一袋金子的事,不难做到,你府上打点用的也是镇国公府的?”

    盛阳笑着摇了摇头,“段大人猜是何处的?”

    段喻之喝了口水,淡淡说道,“太子府。”

    “看来你早就猜到了。”

    “确实是猜的。一是盛飞宇为人自负,此前害过诸如林小姐这样的官宦小姐不少,这次不过只是个……婢子,”他眼神微微闪烁,“平时他从未放在眼里,此次人赃并获,却始终不愿承认,很是奇怪。二来那日有小厮口供进屋时见盛飞宇坐在脚踏边毫无表情,以他的性子,杀了人还能好端端坐着,属实是难。如果真不是他做的,镇国公还能让他被关这么多天,一定是需要他顶罪,而放眼整个天盛,又有几人能让镇国公世子顶罪。”

    “没想到我这位二哥倒是风流,竟然染指我府上的婢子了。”

    “一袋金子,算不上证据,太子大可推诿是赏赐给盛飞宇的,”段喻之颇有深意看她一眼,“殿下可在何处招惹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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