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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进道:『李兄,令徒进步神速,虽说在下不会武,但也看得出是名师出高徒,师父愿意手把手教还是大不同呀!』李鸿渊哂道:『毕兄,您这官当得是越来越油嘴滑舌,都陪您下西洋走这一遭了,莫非还有其他要指教的!』毕进呵呵笑道:『不敢!能得江南第一剑相伴出行,我可是大大长了面子。』李鸿渊道:『我二徒弟这还是花架子,好看不见得好使。嘿嘿,我看你的随身护卫是使刀的高手吧,要不给我徒弟指点指点!』毕进一摆手笑道:『左右无事,练练何妨!』

    毕进这护卫是个世袭的百户叫杨盛,上辈是随开国皇帝打天下的,这次出访从天策卫借调过来。武将伴随到东西洋诸国出使的大臣,在几无大型战事的年代,遇上了海贼或在外国有武力的较劲的话,也是个有机会升官的美差。家中传下武艺是江湖中有些许流传的五虎断门刀,此刀法直进直退,勇猛迅捷,颇适合在战阵中杀敌致胜。听说要跟李鸿渊的弟子对阵,虽说心下忐忑,但身上扛着天策卫的招牌,脸上更是绝无怯战的表情,抽出钢刀也不打招呼,纵身上前便往李涧飞身扑去,毫不迟疑的劈头就是一刀。李涧初生之犊全然无惧,反倒见猎心喜的叫道:『来得好!』以快打快,长剑由左往右疾刺,奇准的点在刀身中间,钢刀荡了开去,杨盛没见过这种剑招,怪叫一声,猛收刀借力侧滚,翻身落到甲板上。李涧此时飞身连刺,双方便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十几回合后,李涧内力运转不济,架不住钢刀猛力连劈,侧身退让时屁股挨了一脚,滚过一边,还没站起来时,脸上凉飕飕的贴着一柄钢刀,只听得杨盛僵硬脸上挂着一丝几乎看不到的微笑道:『小子,你这下要为国捐躯了!』毕进斥道:『杨百户不得无礼!』双方收起刀剑,杨盛朝李鸿渊抱拳直声道:『贵门剑法果然高明,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已经可以跟我对阵十几个回合,在下若不是忝在痴长数十岁,怕是要输在这剑法之下了。再过一阵子历练,小哥在天策卫要干个旗官也尽行了。』李鸿渊笑笑摆手道:『杨兄只出了五分力给劣徒喂招,承情承情。劣徒习武不久,见笑见笑。』

    师徒回到舱内后,李鸿渊严肃发话道:『咱们神膺门武功的长项为何?』马和是大师兄,一直是个好样板,先行答道:『长剑生花,惟快不破!』李鸿渊问道:『如果对手比你更快,却奈如何?』马和不假思索道:『击敌中流,想法子创造对手的破绽。』李鸿渊点头,目光看向李涧,李涧抓抓额头回道:『大师兄说得极是,不过刀剑往来,中间实在没时间再想太多。』李鸿渊神色俨然道:『本门既然要在快一字上做文章,自然是身心合一为前提,你体内天羽真气运转尚不流畅,无法久战,这是急不得的。然对敌无他,多练就是。杨百户是有实战经验的,此番一起出行,多跟他练练,不是坏事,阿贤你也不要只会说一嘴功夫,好好跟着练。』二人一起俯首称是。跟着让三个徒弟都打坐调息,再对天羽真气的运行诀窍及应用时机详加剖析,马和温故知新心领神会,这趟南下边行边练,获益最多。

    隔天晚上李涧又缠着杨盛要求对练,杨盛看在自己上官的面子上不好拒绝,对神膺门的剑法也颇为佩服,又跟李涧阿贤再练了起来。李涧经师父一番调教后,真气与剑招配合的益发流畅凝实,乒乒乓乓跟杨盛打了个旗鼓相当,阿贤也鼓起勇气跟杨盛对招了几回合,磨练磨练临阵经验。

    杨百户见两人认真客气,便又讲了些之前他在军阵中的些经验谈,阿贤对剑法的兴趣一般,可对布阵行军训练大感兴趣,就缠着杨盛东问西问。杨盛在船上左右无事,便从如何训练兵士耳目,听看旗号前进后退讲起,如何只听金鼓,如何只看旗帜,从而习练阵法到让将领可使兵如臂使指。阿贤嘟囊说我以为只要常胜大将军长枪一指、大刀一挥,军士就冲向前去,敌军就要兵败如倒。杨盛笑说如果这样简单,那平常还要练啥兵呀!马和在一旁则是连连点头,说这便似武功的基本步法了,步法没练到熟稔于心,如何上阵对敌。杨盛见阿贤聪慧,便说我身上带有本自家前人留下的六韬兵法书,可借于途中观看,阿贤大喜,隔日起还真格儿的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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