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到现实-第2/3页

    “很好，”当医护人员检查他时，他感到帕尔默船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就像我说的，孩子，那是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飞行，你一直保持在一起直到我们着陆。看这个，”他举起一只手，“我也在发抖。”

    他的呼吸稍微好一些，“帕尔默船长，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尽管说。”

    “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的父母吗？”

    帕尔默船长大笑起来，充满了月球1号的模拟大气，“如果你要求给联合国主席打电话，我会找到他的号码，然后把电话递给你。”

    他颤抖着紧张地笑了笑，在最后的恐慌之后呼吸不均匀。

    头顶上，天空布满了数以百万计的星星，而在他的脚下……月亮在他的手下以沉重的压力压在他的手上，在不那么遥远的黑色天空下令人安心。

    他的房间到底在哪里？他计划在任何人注意到他不在之前就回来，但医疗中心比他预期的要大，而且外星人似乎没有在墙上标上房间或楼层号码的习惯。他以为他的房间在同一个大厅里，但不知怎么的，他没法让自己掉头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如何迷路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所以他只是走下大厅，向路过的大多数外星人点头并友好地打招呼，试图避免微笑。

    他刚转过另一个拐角，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远处传来的声音。他认出了那个声音，并在看到那个外科医生走向大厅时愤怒地后退了一步。

    科尔医生还没有看到他，但他随时可能抬头看到他站在那儿，直接违背医生的命令四处走动。他不知道这个小威鲁人是怎么回事，导致他手忙脚乱、毫无尊严地离开了最近的病房，但他有一种感觉，他将要经历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社交。当医生从外面经过时，他背靠在新房间的墙上，歪着头听着。

    “我有责任，我必须在这里为我自己的星球和我自己的社会做一些事情。我不能就这样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科尔的声音渐渐远去，正要离开时，房间里的人与他的目光对上了。他停顿了一下，当他靠近床和蜷缩在那里的可怜人影时，他唯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对于科尔所说的关于人类生存的所有内容，他真的很惊讶这个沙戚人还活着。这种生物通常从头到脚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皮毛，全身脏兮兮的，斑驳的。裸露的皮肤发炎并被绷带覆盖。消瘦的身体末端有一条尾巴，比它本来应该细的至少三倍。当他走近时，他无法抑制恐惧的迷恋。

    沙戚人一定是听到了他的靠近，因为当他靠近时它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故，他可以看出它并不完全在那里。它转过头来面对他，慢慢地眨着眼睛。

    “人类，”它喃喃自语。

    似乎并不意外。

    他在它的床边停了下来，带着同情的表情低头盯着它可怕的伤口。他不太确定自己在做什么，但无法抑制压倒性的想做某事的冲动，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他手中的生物，“你……需要我去找医生什么的吗？“

    那个生物没有回应，但它的手指在他的手上微微弯曲，他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

    “人类，”它再次喃喃自语。

    “我……”他停顿了一下，既困惑又好奇。“你以前见过人类吗？”

    沙戚人的头低垂着，“一切都着火了，”它喃喃自语。

    “我可能应该去看医生。”他想走开，但那个生物把他抱得更紧了。“不，这个星球着火了。太阳点燃了它。”它的眼神狂野，呼吸急促。

    “呃，不，不，你没事。这个星球没有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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