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飞离地球-第2/3页

    他拨动手套外侧的一个开关，他的飞行前导航计划突然出现在他的头盔中。他正接近低地球轨道，并会在那里减速以获得通往月球的正确轨迹并与空间间ATC联系。他严格按照计划切入LEO并降低发动机的输出能力以匹配所需的大约17150公里每小时的轨道速度。他完全切断了加力燃烧器，并让牛顿定律为他完成这项工作，以所需的轨道速度滑行，并且只在需要航向修正时才启动发动机。除了引擎穿过喷气式飞机结构时偶尔发出的隆隆声，其他一切都完全寂静，他第一次让自己的思想完全理解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在树冠的右侧，只有黑暗，一个巨大的空间深渊延伸到超越全面永恒的地方。他用力眨眼，以防视线角落的刺痛。他的脸——不，他的整个身体——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哭了，或者尖叫了，或者……或者大笑了。他选择了后者。它开始从他的胸口冒出来，通过他的喉咙向上冒泡，并在愉快的兴奋中流过他的嘴唇。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无法阻止压抑的胜利的欢呼声从他的嘴唇中爆发出来。

    威尔的脸很痛，胸口很痛，全身都在颤抖，但这是一种很好的痛，来自绝对和完全的喜悦，胜过任何药物或情人。如果他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这样活出永恒，像一滴水凝固在玻璃上，悬浮在这一刻就好了。

    “不明飞行器，这是低地球轨道9请求立即验证，确认。”

    当他打开无线电频道时，这一刻变得黯淡无光。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回头看了一眼地球美丽的大理石表面。

    当太阳落到地球地平线后时，他响应了呼叫并启动了发动机，将飞机定位在与地球水平的平面上，在他的视野中充满了成千上万的黄色微光之前，他周围的空间变暗了，就像星星或萤火虫一样。伴随着另一种难以理解的喜悦，他意识到，那些不是星星，那些是城市。下方某处，有人抬头仰望着天空，不自觉地注视着他。

    他仪器上的标记闪烁，他再次调整引擎，使飞机以缓慢的曲线绕行，远离地球，进一步进入黑暗的太空。月亮像漂浮在黑暗中的遥远的宇宙水母一样闪闪发光。

    “建议德尔塔1，粗略调整垂直于你所在位置2.1度的航向，与你的当前位置垂直2度以清除碎片。跨空间条件下的碎片场警告级别为5，请谨慎行事。”

    “收到，轨道器9号航向修正，以确认碎片清除建议。”

    他慢慢调整，使喷气式飞机缓慢加速，避开任何突然加速会带来的重力。他会在高速行驶时关闭引擎以节省能源。浩瀚虚空之中，他们仿佛在苍茫之中盘旋。

    他按下西服上的麦克风，“情况如何帕尔默船长？”

    “很好。”

    他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随之而来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间寂静。隔着远处偶尔传来的发动机嗡嗡声在他的宇航服中震动，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们的速度在慢慢加快。地球正以他们的祖先只能想象的速度在他们身后坠落。

    “两千多年的太空旅行，数以百万计的卫星、火箭碎片、事故碎片、在月球上建立基地，以及火星殖民化。这里已经发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很多人们认为，既然太空如此广阔，把东西漂浮在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我们要尝试轻敲和跟踪所有东西，以免我们不小心碰到它。随着碎片的指数级增加，碰撞的可能性也呈指数级增长”

    “我明白了。5级警告有多糟糕？我的意思是，理论上我知道，但是……”

    “五级非常严重，预计会看到大量的星团，并预计会出现多次航向修正。重点是，密切关注短程雷达，不......只是关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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